木屋分三层,最顶的那层只有一个房间大小,在木屋周围还有一个简易的院子,种着些不知名的花草。
北岸在瞧见木屋之后,脚下停顿了片刻,略思索后,来到了木屋院子前的栅栏边停了下来。
“看样子这个木屋应该是有人打理,我是直接进去呢?还是等主人给我开门呢?”北岸看着眼前干净整洁的院落,轻声自语道。
正在北岸思索要不要私闯民宅之际,木屋的大门打开,从中走出一位衣袖飘飘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是真正的衣袖飘飘哦,因为他的双臂并没有在衣袖之中,所以导致他的衣袖才能随风飘扬。
如果这个男人没有喜欢将双臂背在背后或者抱在胸前的癖好的话,那他就只能是一位无臂男人了。
“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进来。难道要让我给你开门吗?”男人格外自来熟,开口便对第一次见面的北岸教育道,顺便还甩了甩没有手臂的袖子,以示自己没有办法给北岸开门。
北岸:“……”
我这是做错什么了吗?一来就给我个下马威。
北岸摇摇头,推开栅栏的简易木门,走到了院落中。
然后,他如同乖宝宝第一次到别人家做客一般,呆呆的站在院落中,傻傻的等着主人的安排。
“……”作为主人的无臂男人眼神犀利的望着北岸,一句话也不说。
北岸被看的心中直发怵,要说具体是怎么样的感觉的话,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第一次见到白雪父亲时的情形。
虽然北岸确定自己肯定没有撩过眼前这位无臂男人的女儿。
“那个……”北岸准备说点什么,当下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
就在此时,却见男人脸露怒容:“干撒呢在?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打打打,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北岸:“……”
他一脸懵逼,不知道男人在抽些什么风。
没等他反驳,男人继续道:“怎么的?我说说你都不行了?还跟我顶嘴!翅膀硬了是吧?”
“啥?”北岸怀疑身前的这个男人多半是精神有问题,而且陷入到了某种角色扮演的情景之中。
“这位大叔,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北岸谨慎的发问道,生怕刺激到了男人。
无臂男人像是没有听见北岸的话一般,依然自顾自的说道:“不要在那里傻站着了,进来,把房间打扫一下,然后,为父有点事情要告诉你。”
男人说完,转身回到了木屋中。
只剩下北岸无语的站在屋外,嘴角止不住的抽动着:“为父?”
看样子无臂男人是将他看成了儿子。
片刻后,北岸还是决定先跟着男人进屋看看,走进屋的瞬间,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北岸赶紧掩住口鼻,收紧气息,紧张的向四周看去,发现房间内环境实在让人无法忍受,无数的脏衣物随意的摆放在家具,房屋正中间的餐桌,还有一些已经长霉,看不出原样的饭菜。
那股腥臭的味道正是从这些衣物和饭菜散发出来的。
“愣着干嘛?”无臂男人叼着旱烟不知从哪个角落走了出来,来到北岸身边就想含着手中的烟杆敲向北岸的头顶。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完成点烟的过程的。
男人用嘴叼着烟杆打向北岸的力量虚软无力,北岸只是稍一偏头便躲了过去。
不过,男人的脸却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并说道:“哼,你看你出去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到头来连我的烟杆都躲不过,你说说,还不如在家好好种地呢。”
看样子,在无臂男人的感知中,他的烟杆子应该毫无意外的打在了他儿子的头。
北岸对男人的行为已经无话可说。
男人说着,叼着旱烟走了二楼,临了,还吩咐道:“把房间打扫干净,事后来三楼找我。”
接着,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二楼楼梯的尽头。
待男人消失之后,北岸这才憋住气息观察起来。
他转身推开房门,果然发现门槛之外已经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北岸尝试着接触了下白光,一股斥力传来。
“果然又是这样。”北岸没有再纠结,转身又来到了楼梯间,抬头向二楼望去,那里也有一层白光覆盖:“这样看来的话,这是强行要让我打扫房间了。”
转眼看向满屋的狼藉,北岸心累的很,不过马他又振作精神,有条不紊的开始打扫起来。
北岸毕竟是从小在酒店长大,小的时候每当酒店负责清洁的小二回家探亲时,他都会被北文呈指派去打扫房间。
伴随着打扫房间的深入,北岸渐渐找到了打扫房间的感觉,打扫起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
不消片刻,北岸就已经将房间收拾了个大体出来。
抹了把额头完全不存在的汗水,北岸颇有成就感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他放开了呼吸。
接着他便干呕起来。
远处被他堆放在一起的衣物正在向外发散着肉眼可见的气味。
北岸:“……”
这也不能怪他,受限于白光,他没办法将这些怪味之源放到房间外面去。
幸好,秘境还没有严格到要求北岸将房间打扫到芬芳荡漾的程度,不然的话,北岸真的只有靠拿鼻子吸这一招来应对了。
实际,北岸在初步打扫完房间后,二楼楼梯口的白光就已经消失不见,北岸只不过太过于专注打扫,而没有发现。
重新屏住呼吸的北岸走二楼,看着跟打扫以前的一楼相差无几的房间和地面,北岸停下了脚步。
已经打扫出情绪的他,无法容忍眼中的狼藉,于是北岸撸起袖子,又开始打扫起来。
当北岸踏三楼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