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东部时间下午四点多,婷婷下班后刚回到家,爸爸妈妈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
接通爸爸妈妈电话的瞬间,婷婷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在澳洲的这些年,一直以来都是她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爸爸妈妈肯定是知道了她和小亮哥的事情,才第一次主动给她打来电话,她很清楚这件事情对他们的打击和震撼有多大。
看到女儿流泪,老两口也就明白了,一切都是事实,一切都不可避免的早已发生,但却因为事关重大,仍然要问清楚。
婷婷妈妈说:“婷婷,今天你梁姨老两口来咱们家了,告诉了我们你和小亮的事儿,是真的吗?”
婷婷一面点头,一面哭着道歉,“爸,妈,对不起,瞒了你们这么久。”
婷婷妈妈霎时涕泗交流,“婷婷啊,你瞒的妈妈好苦啊!”
母女俩遥距万里,隔着手机屏幕,相对抛洒热泪。
婷婷爸爸此时却很镇静,一面抚着老伴儿的后背,一面说:“你们两个先别哭了,婷婷,让爸爸妈妈看看孩子。”
提到孩子,婷婷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视线望向窗外姹紫嫣红、郁郁葱葱的院子,“孩子上幼儿园了,应该快回来了。”
“谁去接?”婷婷妈妈问:“小亮吗?”
婷婷摇摇头,“幼儿园离家很近,都是保姆去接。”
在澳洲,个人生活和隐私并不被社会所关注,即使这样,
小思云上幼儿园后,为了避免给慕容云惹来麻烦和非议,婷婷从来不让他接送小思云汉语名字叫“叶思云”,出生证上的姓名是“an”,也都是随妈妈的姓。
“小亮在吗?”
“使馆下班要晚一些,他还没回来。”
从妈妈的眼神中,婷婷能看出来她老人家并不相信,肯定以为去潘钰那边了,也不画蛇添足的多做解释。
事实上,慕容云预料到婷婷的父母今晚会来电话,但这几天国内商务部有位副部长来澳访问,因为有工作对接,海关处由他全程陪同他早晨上班前和婷婷说会尽早赶回来,与她一同面对父母的“聆讯”,只是没想到婷婷父母电话来得这么早。
婷婷妈妈关心的问:“孩子多大上的幼儿园?”
“两岁半的时候。”
“那么小,是不是很长时间才适应?”
“我好像还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适应的。”
“刚去那几天,没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