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耶,你这是想和稀泥,把罪责全推我妹妹一个人身上?殷氏虽然不是诰命了,可也是你的正妻,奕哥儿的生母,你就让她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死了?就算不给殷家人一个说法,也得给天下人一个说法吧,你这么糊涂混顿,还妄想登顶大宝,坐上了那个位置也是个大大的昏君,莫要害了祖宗几百年的基业才是。”裕亲王妃大怒道。
“混帐,你一妇人,有何资格议论立君大事?在此胡言乱语,妄家评论,简直岂有此理,恭亲王府不欢迎你,来人,送客。”恭亲王大怒道。
“你才混帐!”裕亲王大怒,一把将自家王妃掩在身后,指着恭亲王的鼻尖骂道:“你瞧瞧你还像不像个亲王,正经事没做好一桩,倒把个王府弄得乌烟障气,乱七八糟,本王现在就要告你个宠妾灭妻,害死嫡室的大罪。”
恭亲王此生最恨裕亲王,以前事事都要压自己一头,而且行事未见得比自己正经高尚多少,凭什么指责自己?
一抬手,揪住裕亲王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本王最讨厌被人指着鼻子了,王兄当这里是裕亲王府吗?”
说着,用力一掰,只听得咔擦一声,裕亲王的手指被折断,顿时大怒,抡拳就打。
恭亲王早有防备,往后一退,又是一掌去,两人在灵堂里就打了起来,两位年纪都不轻了,四十多往五十岁上走的人了,虽然也曾习武,但到底养尊处优多年,没打多久就气喘吁吁,两人又都是极爱面子的,谁都不肯放让,谁都不肯认输,边上的随从侍卫也不好插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位亲王越打越凶狠,越打来厉害。
殷家死了个女儿,本就一肚子的委屈悲伤无处泄,恭亲王的态度又不怎么友善,裕亲王是来替柳侧妃出头的,不会为殷家说话,所以,乐得看戏,坐壁上观,只是应应景地劝了两句。
柳老太太则恨恭亲王无情,庶女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出事,就把责任往女儿身上推,倒是对个没什么名份的侍妾关心倍至,看着都寒心,没点担当没点情义,巴不得裕亲王教训教训恭亲王才好。
殷家大舅想劝,被殷家大舅娘给扯住了衣角,殷老太太也递了眼色,大舅哥便装腔出作势地上前拉扯了一下,但很快便装作被打,气喘吁吁地退开,其实殷家也是武将世家,殷大舅一直带兵,武力值比起两位王爷来强多了,真心要拉架,又岂会拉不开?
堂里快闹炸了,可最有话语权的人却默不作声,仿佛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俗世的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
立冬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象尊门神一样,无动于衷!
裕亲王妃当然很急,伤了自家王爷怎么办?
几番想上前去拉,又不敢,男人打架,女人上前就是找死,一个不好就会打上身。
才过了一刻钟,两位王爷便都挂了彩,裕亲王妃急了,拉齐思奕:“奕哥儿你可真坐得住,那两个一个是你父王,一个是你皇伯,伤了谁都不好啊,快想法子制止他们。”
“王婶说得不错,他们都是我的长辈,既是长辈,我又如何管得了,只能由得他们去。”齐思奕淡淡地说道。
“可你也是摄政王,他们虽是长辈,论品极权位却是你高,除了你,还有谁能制止他们?非要惊动太妃娘娘么?”裕亲王妃道。
“是这样吗?”齐思奕这才起了身,很认真地问裕亲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