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越是我这样的人病了越是可怕,之前在栖霞山上已经惊险过一次,现在又来了。相对于我的耳朵身体上的接连发病似乎更加严重危险,我躺在沙发上开始体会起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此时哪怕是瘦弱的杜衣衣想要动手杀我都易如反掌。
好在她的目的不是要我的命而是要别的东西,所以我大可放心的一边躺着一边运行内力调理身体,我自己预感到了这一次至少需要三天修养,还是我的第五感瞬间闪出的一个数字,基本准确。此时我已经不会去质疑自己的第五感了,第五感感知到的便是最后的结果。
三天,说实话比我刚才一瞬间悲观预计的七天要短很多,我甚至做好了被杜衣衣送进朝阳医院重症监护病房的情景,当然脑海中也一闪而过一个病情推断,是否跟我的听力开始恢复有关?
毕竟我的听力恢复过程到现在那些知名专家教授也还没有研究清楚,我相信科学亦相信现代医学,但并不是所有现象科学和医学都能解释。我是科学医学暂时的一个盲区,小小的盲区,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一定可以有一个圆满合理的解释,可惜不是现在。
我处在半睡半醒之间,如果硬要说陷入半昏迷状态也不是不行,紧接着我想到了自己应该留一份遗嘱,虽然我的遗嘱没有任何份量,实现的可能几乎为零,可生而为人一次,生过死过,留一份遗嘱并不过分吧?
杜衣衣跟我并不心有灵犀,却突然睁大眼睛,问,“喂,唐简,你不是发个烧就想立遗嘱吧?”
我没有说话,被戳穿心事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我没必要做出任何回复,因为平常的我也不会回复,杜衣衣虽然跟我接触时间不长但是对于我个人的基本性情还是有所了解的,她根本没指望从我嘴里得到答案。
她看着我,惊讶模样,“你感觉很不好么?算了,还是赶快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比较好……算了,还是叫宋叔叔过来一趟吧,他是朝阳医院最有名的急救专家,全科。”
说完就要打电话,我艰难的抬起手阻止,她停住拨号动作,回头,“都这样了就别计较那些无聊的事情了,保住小命要紧。”
我则伸出三根手指,杜衣衣有点害怕了,“什么意思?你想要三样东西,还是你只有三个小时可活了?”
“你的第五感预感到自己要死了么?”
“别吓我,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死人!”
杜衣衣的紧张情绪瞬间蔓延开来,她甚至本能的后退了好几米,仿佛我现在就是个死人。
我不得不笑了,虽然我知道我的笑比哭还难看,“三天时间就会好,不需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