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山看着懂事的舒雅,心里越发的喜欢,“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高伯伯,我是六零年出生的,从小身体弱,上学晚,上户口晚,不知道怎么户口本上就成了六三年,所以我就这么阴差阳错成了六三年出生的人了。”舒雅真是实诚,把什么都说了出来,可能是她觉得不应该哄骗高奇的父亲吧。
“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高奇也是第一次听舒雅说自己的真实年龄。
“你也没有问我呀?”舒雅冲着高奇嘻嘻一笑。
“小奇是我的小儿子,他比你大了四岁,我这个儿子眼光很高的,他既然相中了你,证明你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舒雅,我没啥说的,来,接红包!”高大山说着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刚刚流行的烫着金字的红纸袋子。
他现在才明白高奇为啥要给他提前准备这么个红包,他都不知道这个红包是给谁的,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高奇的心思。
高奇悄悄地给父亲伸了个大拇指,心里直夸父亲上道。
“谢谢高伯伯!”舒雅也没有推辞,接下了高大山的红包,并给高大山又深施一礼。
舒雅发现自己的哥哥对瑞丽似乎一直都不死心,一晚上净围着瑞丽转了,可是再看瑞丽,对哥哥始终是礼仪周全,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此时,陈文远和王蔷也和方芳的父母聊得很嗨,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作为女方的家长,方芳的父母肯定不会主动张嘴。特别是像方知之这种当了一辈子教师的人,清高都是骨子里带的。
陈文远清了一下嗓子,“咳,方老师,我这个人是个军人,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说错了你别介意!”
王蔷一听丈夫的口气,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由得抿嘴一笑。
方知之心里虽然早有准备,可还是被陈文远突然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笑着说:“陈首长,此话怎讲?”
陈东生在一旁嘿嘿地笑了起来。
“呵呵,方老师,我家陈华看中了你家的闺女,我和王蔷呢,也都很喜欢方芳这孩子,知书达理的,又懂得孝敬老人,所以你看咱们两家能不能结个亲家?”陈文远这话真是够直截了当的。
“方老师,咱不能马上答应了他,这家伙太没诚意了,也不说请一个中间人说合说合!”林耕在一边裹乱。
方知之俩口子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看林耕,看看陈文远和王蔷,卡壳了。
“林耕,你添什么乱?”陈文远笑骂道。
“文远,你可真笨!难怪我家小奇老说你家陈华的情商低,原来根由在你这里呀!”高大山在一旁指着陈文远数落道。
“老首长,我怎么笨了?”陈文远反应不过来。
“傻子都能看出来林耕是在跟你讨这媒人酒喝,你不赶紧端酒,还在那里埋怨好人,我不说你笨,我还说你傻呀?”高大山又是一通数落。
其实不光是陈文远没有看出来,其他的人都没有看出来林耕的“用心”。
“哎呀,林耕兄,还是咱们的老首长了解你,你这老小子一肚的花花肠子,我是自愧不如!”陈文远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没想到我这么遭人嫌弃,看来我是一厢情愿了,得,这月下老不当也罢!”林耕自怨自艾道。
“你别不知好歹,我这可是夸你的!来,请喝下这媒人酒!”陈文远把酒杯给林耕端了起来。
林耕装作没看到,低头在衣服上磨蹭着双手,“我怎么没有听到你有夸我的,净听到骂声了!”
高奇和舒雅一听到陈文远向方知之提亲,就跑去给陈华和方芳通风报信了。
陈华和方芳过来时正好听到林耕这句话。陈华猜想一定又是父亲“语出不逊”把林伯父得罪了,林伯父在那里故意拿乔嘞。
正待上前给两位“老小孩”化解一下尴尬,却见母亲微微一笑,接过父亲手里的酒杯冲着林伯父一乐。
“俩个孩子的媒人非林兄莫属,孩子们的好事就拜托林兄了,请你给方老师夫妇好好说说,早日让两个孩子把婚订了!”
“还是我这弟妹说话中听,看在弟妹你的面上,这个苦差事我就应了!”林耕笑模样地接过王蔷的手中酒,一扬脖子喝了下去。
“放心,林耕兄,你会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陈文远脸上笑着,牙齿却是咬的嘎嘣嘎嘣响。
林耕丝毫不理会陈文远的话,拿起桌上的酒壶,“喝人酒,就得替人办事,否则显得咱这人不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