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丁茹走后,夏昭云等人已经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他。
闲事老七随手拿起一壶酒,一口气喝个精光,待喝完之后,又用袖子擦了擦嘴,说道,“丁茹是我师妹,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吧!我二十岁那年,知道丁茹喜欢我。可是,我并不喜欢她,我一直很爱慕我师娘。因为这个事情,我很痛苦也很自责,于是我离开了北冥派,离开了那个让我痛苦的地方。就在我走后的第三年,丁茹找到了我,告诉我师娘病逝。我当时万念俱灰,连夜赶回了北冥派。可惜,还是未能见到师娘最后一面,她的尸体被焚烧殆尽,随风而逝了。据我所知,师娘的尸体之所以这么快被火化是因为我师父想要尽快取新的女子,不想在我师娘的葬礼上多费功夫,最后连仪式都没办,就草草结束了。我恨我师父,讨厌北冥派的一切。”
易溪月道,“那后来呢?你和丁茹之间到底订立了什么契约?”
闲事老七诧异道,“你只对我和丁茹之间的契约感兴趣吗?难道你不会觉得我爱慕师娘这件事有悖伦理吗?”
易溪月淡然道,“不会啊!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七爷你根本就无需在意旁人的看法。人嘛,做自己就好了,人生苦短,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在意别人的想法。”
闲事老七突然对易溪月刮目相看,不禁道,“我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安慰我,没有指责我。”
“我不是安慰你,我是真心那么认为!”
闲事老七又喝了一口闷酒,接着道,“倒也不是什么契约。师娘死后,我更加厌倦了北冥派这个地方。我曾经对天发誓,永生永世不再踏入北冥派半步。我的心思被丁茹知道了,她说如果我踏入北冥派半步,就要娶她为妻。那个时候的我年轻气盛,脾气犟得很,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易溪月道,“这次你路过繁花镇,违背了踏入北冥派地界的誓言。于是,你决定要娶丁茹为妻了。”
听到这,夏昭云突然有种莫名的愧疚,忙道,“如果不是为了我,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易溪月道,“错!这件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夏昭云不解,问道,“为何?”
易溪月道,“哪有什么为何,这纯粹是七爷与丁茹前辈之间的事,我想七爷从踏入繁花镇那一刻开始,就应该料到会有这一幕。”
闲事老七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吧!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大丈夫要言而有信,我既然答应了她,就要说到做到。”
这时,邢增突然站起身来,给酒桌上的每一个人都斟满了酒,说道,“既然七爷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们就在此祝他新婚大吉。”
闲事老七苦笑道,“借你吉言!多谢各位了!”
说罢,四人同时一饮而尽,喝完酒后,又是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景象,直至日落黄昏。
夜色如水,天气越来越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盛夏。这晚,阵阵微风吹拂着脸颊,让人心里痒痒的。夏昭云推开窗子,说道,“这屋子够闷的,还是打开窗户舒服些!”
易溪月道,“七爷就这么睡着了,容易着凉!帮他把被子盖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