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分析也不是说,我认定杜掌门便是杀人凶手。因为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杜掌门为何要杀死钱茂?没有作案动机,是很难让一件凶杀案件顺利地结案。
只是,我不会把心里想的告诉杜婉华,这样对她太残忍了。
我去清心苑找高老爷子。他正躲在房间里擦枪。
“老爷子,周曦探听到押解的时间与路线了么?”我问。
“原本他已经查探到了,不过因为听说杜青撞墙自杀,受了伤,所以押解的时间延后了。怎么会这样?在牢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高老爷子问。
“杜掌门为了阻止婉华登报宣布与诸葛木森解除夫妻关系,便以死威胁。”我说。
“那她的伤势如何?”高老爷子问。
“杜掌门被关进牢房之后便开始绝食,所以体乏无力,只是磕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我说。
“这杜青真是顽固,长得一双眼睛却像瞎了一样。放着你这么好的女婿不要,非要选定诸葛木森那样来历不明的人当女婿。真不知道,她到底看中了诸葛木森什么。不过,士余,你不用在乎杜青的想法。反正她已经被关了,就算我把她给救走,她也没机会回到杜府了。你一定要成为杜家的姑爷,为老夫照顾好婉华,也要撑起杜家,千万别让这个数百年之久的岭南风水大家垮掉了。”高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
“老爷子,你给的任务实在太难了。我可以替您照顾婉华,但要撑起整个杜家,我实在无能为力。”我说。
“你能不能像个男子汉,有点志气,别显得如此窝囊。”高老爷子怒道。
听到这样的训斥,我一下子也怒了,回击说道:“是谁不像男子汉了?我?还是您?如果你是男子汉,胸襟为何如此狭窄?明知道杜掌门当年杀你是迫不得已,这是杜家几百年的毒咒,为了让婉华活下去,必须牺牲您。您现在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婉华,如果真的为婉华好,您就应该放下过去所有的恩怨,维持一个家的完整,不要再想着报仇。你知道,昨天晚上,婉华说了什么吗?她说杜家掌门在丈夫死了之后就没有一个再嫁的。杜青掌门也是如此。因为,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男人,那便是张伯翰。”
面对我的训斥,高老爷子倒是没有发火,而是一声叹息,问:“婉华真的这样说的?”
“千真万确。可这也是我担心的,那天咱们可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杜掌门给了钱茂一个双宿双栖的承诺,结果当天晚上,钱茂便遭到皮影杀死了,加上那些证据,还有朱方的证词,我真的认为杜掌门便是杀人凶手。作案动机便是,钱茂逼亲太紧了,让她无所适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