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些了？”君九夜似无意般拭去姬无泪脸上泪痕偷抹在袖内。

“嗯，好多了！”姬无泪揉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想想每次要脱离险境了都会晕过去，多多少少心里会有些隔应……”

拂去她的指，君九夜的手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的眼，“所以，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吧。”

他的力度不大不小刚刚好，姬无泪因为哭过而酸涩的眼睛顿时好了许多。她听到他说这句话前微微叹了气。想想也是，对自己的弟子好弟子不领情也罢，还变着法其他。换作她呀早忍不住一巴掌把这弟子拍到墙上，抠也抠不下来了。

然，她想拍的这个弟子换作他口中的话，正是她本人。

脸上忽然火辣辣的。姬无泪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温顺地道：“对不起师父，徒儿以后一定不胡闹，好好跟您学本事。”她是该庆幸他脾气好呢？还是对他的好脾气感到庆幸呢？还是为自己没被他打一顿庆幸呢？

听她所言，君九夜神色颇为怪异地看着她：“想开了？”

不用抬头姬无泪也知他看自己的眼神，讶异、探究……她更不敢抬头，老老实实道：“想开了。”确实想开了，她在凡间寸步难行无所依仗，唯一的靠山就是他。万一哪天他都嫌弃自己，自己岂不成了娘不亲、舅不爱，谁见了都要下脚踹的典范……为了避免这样的人间悲剧发生，她一定要抱紧这条大腿！

小家伙垂着头一言不发，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君九夜唇角微扬，悠然道：“既然你想开了，那我便教你几招吧，你可要记好了。”

一听要教自己几招，姬无泪一喜：“真的？”

君九夜扶额：“假的。”

姬无泪急忙抱住他手臂，“我都听到了，清清楚楚！师父可不能骗我！”

君九夜身形瞬间僵硬：“不骗你，你……先把手松开。”

“啊？……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