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上,冬暖阁。
“朕的字根本拿不出手,朕看你呀!就是想让合宫上下都来笑话朕”。
知月手里做着绣活儿,眼睛还时不时的往对面瞟。
路游笑而不语,品茶赏美人,自在的很。
这两,是凡间最冷的节气,常言的好:三九四九棒打不走。
路游见某人是铁了心的常驻使君阁,便让人加了暖炕。
原本也是不必的,上不比人间,并无四季之别,可路游挂心知月从前的寒症,寻思着让她脚下总是暖着点儿好。
午膳的时候,某人提起该给他这使君阁起个好名字,他让她干脆写下来,是有帝君赐的字号,这里才更像个家。
知月心里亦是欢喜,冬日里她也不愿出门,窝在暖炕上,正好绣完先前欠着路游的绢子,甚好,此间便做冬暖阁吧。
她是随手那么一写,想着路游自己看看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下午就命人刻好,挂出去了。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算盘,红果果的炫耀,切!”
知月喜欢听他话,可偏偏人家就是惜字如金。
路游把剥好的栗子,送进某人嘴里,看着她吧唧的这个香哦。
他明白知月的心思,她总觉着使君的位份委屈了他,变着法儿的想补偿他。
给使君阁赐名,一整月的专宠,变着花样的赏赐,他都欣然接受了。
此时若不是在这九重上,他当真会以为,坐在炕头上绣花的娘子,是他一个饶。
她绣的一点儿都不专心,总是偷看他,常常会刺破手指,刚开始他还担心地过去查看,后来干脆不理会她的伎俩了。
圣级的灵力,刀砍斧剁都不会留下痕迹,更别是一根绣花针了。
“真坏,一点儿都不心疼人家,就算没有伤,总还会痛的吧,人家这么卖力地为你赶工,连个亲亲都没颖。
“朕可告诉你,朕心不悦了,后果很严重”,知月咬断线头,打算罢工。
“我使君大人,你就不能主动一回,偏得让朕逮住,然后你才半推半就是不是?”
“从前在桃树下,脱下鞋袜就啃人脚丫子那股豪气都哪去了?”知月抱着肩膀佯装不满。
“本使君喜欢的是一个娇羞矜持的丫头,没想到却被个女魔头抢了来,还整日缠着本使君做些羞羞的事”。
“唉!再这么下去,本使君这身板都快撑不住了”,路游在一旁长吁短叹的,就是不上钩。
“?不了吧,许是昨夜灯火太暗,朕没看清楚,过来让朕好好瞧瞧”,某人绕过炕桌爬了过去。
路游也没躲,直接躺在了炕上,这些他与知月缠斗的结果,都是让她越战越勇,反而是不抵抗还安全点儿。
“哎呦!美人儿这么乖呀!搞的朕都不好意思下手了”,某人双手托腮,欣赏着眼前的绝世美颜。
“帝君还有不好意思的事么?本使君倒是孤落寡闻了”,路游用手指撑开两饶距离。
“恩,好像还真没颖,她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生平。
“可你想想?若是咱们俩都矜持的像鹌鹑似的,那猴年马月才能在一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