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退了朝,知月也没急着回去,躲在偏殿边喝茶边等午膳。
昨儿把翠儿轰出去之后,她认真品了品关于如来的事,觉得还是不能与他走的太近了。
情窦初开,又是佛门中人,抛开他那深不可测的修为不论,单凭他和师父的关系,这货便是要不得的。
况且知月也确实不想辜负这么个玲珑剔透的人儿,一想到他那样的性子要在宫中苦等翻牌,她便于心不忍。
和尚?呵呵,知月苦笑,她这花器果然厉害,是个带把儿的都不放过。
还好她这辈子没化身成妖成魔,要不然真不知道有多少好苗子要毁在她手里呢。
“主子,狼神求见”,锦束进来传话。
“宣吧”,知月坐直身子,“等等,锦姨,你让翠儿这几安分点儿,不要到朕跟前伺候了”。
锦束动了动眼皮,没问缘由,直接出去请狼神了。
把人引进来之后,知月支会看座,锦束便一直在边上奉茶。
“本神昨的话,帝君可放在心上了?”狼神是个急性子,一坐下来便开门见山。
“这次的封赏是极厚的,你们几个神级的弟兄,朕都要赐一道中位神的神典,如此殊遇狼神当真不要了么?”
知月端起茶杯啄了一口,看向面前的蓝发美模
“中位神典固然是我等耗尽平生而不可得的恩赏,但和有情人比起来,又不知道要渺到何处去了”。
狼神棕色的瞳仁之中全是对方的影子,盈盈烁烁好不深情。
“狼神又如何笃定,朕会答应你的请求呢?”知月撂下杯子,二目含春。
“帝君心悦本神已久,若非诸事繁杂有些延误,又怎会让研礼那边抓住把柄”,狼神邪魅一笑,意有所指。
“咳咳”,锦束这旁听之人,闻得这一句仿佛辣到了嗓子,不由得咳嗽出声。
“噗,敢情朕若大的后宫竟比不得你一人喽”,知月是被锦束逗笑的。
狼神的性子向来如此,肆意洒脱,事无不可对人言。
更何况他的自信已经到达了自恋的程度,这番话对他来并不算是什么惊人之语。
可怜她的老嬷嬷,只是奉个茶,竟要过耳他这样大胆的表白。
其实这活本该是翠儿的,那丫头倒是同她这个主子一样,来者不拒。
怪就怪她总是变着法儿的给如来开后门,这才想着让她坐几冷板凳,免得又要与那人莫名其妙地独处。
“恩,有道是空口无凭,帝君与嬷嬷不信本神亦是情有可原,不如帝君先试用一个月看看效果,再作定夺?”
狼神一本正经地托腮片刻,当即提出了切实可行的方案。
“弥陀佛”,锦束闻言,手捂心口倒退了两步。
“嬷嬷信的太杂了吧,想来佛祖那边儿也没空保佑术业不专之人”,狼神撇了一眼随便出来抢戏的老嬷嬷。
“不许胡,锦姨久居宫中,哪像你这般野性难驯,不拘节”,知月有意提高了声调。
“那帝君打算何时来驯服本神呢?”狼神抱着肩膀不以为然。
“这个么……”,知月本想就今晚吧,话到嘴边却被进来传话的副统领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