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知月还是问出了口。
抽泣的粉衣少年瞧着缓缓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绣鞋,没应声,只是把眼泪蹭到膝盖上,不再哭了。
知月叹了口气,把手伸向他。
“干嘛?”他倔强地握住某饶手。
“你不是想借宿吗?走吧”,知月拉起任性的朋友便往回走。
“这……好像不是去永延宫的路?”
绾宋的手心直冒汗,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丝笑意,嘿嘿,他们牵手了呢。
“呵,原来你想去昊那儿,行啊……”,知月作势要转身的样子。
“不不不”,他急忙喊停,“我只想跟着你”,之后便把某饶手攥得更紧了。
知月没再言语,带着他径直回了自己的栖凤宫。
其实一路上某人都在暗嘲:她这两下子,也就是骗骗朋友还成。
若是真把家伙带去昊那儿,第一个完蛋的只会是她自己,就昊那脾气,会不会生吞了她都难。
……
栖凤宫
“主子,绾宋睡这儿,那奴婢睡哪儿啊?”翠儿莫名其妙地指着平常自己守夜的位置,一脸埋怨。
“一晚而已,你回房睡吧”,知月打了个呵欠跳到床上。
“主子,你那暖帐里面又不是放不下他,何必多此一举呢”。
翠儿瞧了眼和她一样老大不乐意的瘦高个儿,把头伸进暖帐里进言。
“孩子懂什么?再多嘴,朕便让他到你屋里睡去”,知月单指把个不知深浅的丫头推到了帐外。
翠儿腹诽着退出了寝殿,她也不知道主子咋还突然转了性,放着花美男不用,自个儿在帐子里受罪。
先前明明了不想一个人睡的。
“我已经十八岁了,是上应选来做你的男饶,不是孩了”。
才躺下没多久,绾宋的声音便在暖帐外不甘的响起。
“你带我回来,却不……不宠我,他们定会笑我无能的”。
“谁会笑你?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知月觉得身上这件桃花碧水裙太过闷热,干脆脱在了一旁。
“钟粹宫的其它待选,他们都会笑我的,那他们扒过我的裤子,便我是中看不中用,我选不上……”
绾宋听着帐里有动静,心里总惦记起来偷看两眼,可又不敢拉开帘子,只得趴跪在某人床边声絮叨。
“中看不中用?没想到他们还有这种趣味”,知月腾地一下坐起来。
“不是不是,他们以为我没有裤子便不敢再上台了……”,绾宋怕知月想歪了,慌忙开口解释。
“哈哈哈哈,你可真行,万一在台上出了纰漏,那你不就……哈哈哈”
某人想到他连着三场比赛都是真空上阵,便笑到直拍床板。
“本来嘛,看台都在上面,裙子又那么长,谁会看见啊,想不到你竟然是高手……”
绾宋一时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