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知道为何咱们狼牙都每年都要开展这场索勒马大会?”耶禄索吃着碎羊肉,对着身边的侍从说道。
“小的不知,还请大人解惑。”
“哈哈,你看呐,多热闹,这些人活蹦乱跳地不过都是在庆祝咱们的部族嘛,哎,这些年隐魔越来越猖獗,萨马部全部族被屠戮,实在令人唏嘘啊。”
“大人呐,刚刚还谈高兴的事呢,怎么一下有把话题转到这些叫人伤感的事上了。”那侍从嘟囔着。
“嘿嘿,这些事有关系,唉,自从萨马部被灭,随后又有一些部族被屠戮殆尽,现在咱们极北之地的部族联盟只剩下十万人了,我年轻的时候,咱们最盛时四十余万人口,如今一看,甚是凄凉,”耶禄索威叹了口气,“这不仅仅是隐魔的错,还有汉人的错!是他们筑起长城将我们冰雪部落的人都隔离在这极北之地,忍受寒冷和饥饿,甚至是隐魔的死亡威胁!”
“小的明白,小的也恨这些汉人!”
“嗯,对!”
“可是……”那侍从挠了挠头发,“我还是不明白啊,这为何要举办索勒马大会……”
“对对,我忘了说了,”耶禄索威直起腰板,吐了口头,好好清了清嗓子,“那还是因为这些事嘛,隐魔和汉人的威胁太大了,咱们的族人死的死伤的伤,大家都越发失落,士气低下,于是先大汗便创立了这索勒马大会,旨在让年轻力壮的汉子表现自己,展现武力叫咱们的族人重新燃起信心。”
“原来是这样啊,都是这些可耻的侵略者害的咱们这样。”
“嗯,其实咋们的仇人就是那些南方汉人!”耶禄索威猛地一敲桌子,“极北皇陵里的那些肮脏东西还不是他们弄出来的,若是谈起大奸大恶,那汉人绝对是首屈一指!”
一旁的侍从见耶禄索威怒气上来了,赶紧安慰道,“寒山王大人,这些事咱们今天高兴就不提了,看呐,那边的马场上已经热闹起来了。”
耶禄索威抬起头望过去,“嘿嘿还真是,走,随我去看看!”
“遵命。”
索勒马大会是每年极北之地最为盛大的节日,这些日子会维持五日,跑马场上赛马者无数,演武场上最勇敢的战士相互搏斗,姑娘们翩翩起舞,一展歌喉,无论是老人小孩,平民贵族都欢天喜地,将此作为一大快乐之事。
这两天,苏雨斓他们也换上了野夷的常服,为了在野夷中可以更加自由正常地出入。
白瑜伸了个懒腰,“睡了好几天啊!舒服!”
“你小子原来这么不能喝酒啊!”殷季笑了笑,“前两天那酒喝了浑浑噩噩地,看看你那样子真怕到时候你掉链子。”
“不是没喝过吗,那天高兴,就和你多喝了点,”白瑜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看看那,多结实,苏姑娘你也看看,多结实!”
“嘿嘿,都说了多少次了,现在要叫哈达颜西,别到时候说漏嘴了。”
“遵命!哈达大巫师!”
跑马场上已经十分热闹,那些健壮的小伙子吆喝着跑上场,扬起的灰尘滚滚,在大雪之下,苏雨斓她们的白色衣服融入环境,在这样混乱的人群中根本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唉,大巫师去哪了这么盛大的节日,她也不过来看看?”耶禄索威很是疑惑。
“嗨,有意思的节目多啊,大巫师怎么会刚巧看这个呐,您不必觉得奇怪。”
“也对。”耶禄索威点了点头。听了这个说法也就放心下来。
穿过了几个活动区,苏雨斓和白瑜小心地贴着墙壁走出了大营,一出来外边的风雪便吹得人难受。
“我天,咱们在里头待久了,一出来都不适应了,这风雪原来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