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陈息的眼睛哪怕是顶着这耀眼的白光都难以移开。
“这是三晋之地最好最纯粹的白银,真材实料的二百两!”
“二百两!真的二百两?”陈息一脸惊愕。
“不错不仅这二百两,那两箱全是二百两!”
“全是……”陈息来不及多想,他忙拿着钥匙又打开第二个箱子,一样闪烁的光泽,一样满满一箱子,他马不停蹄地又打开了第三个箱子,那里头和前面一般样子,满满一箱子白银。
整整六百两,六百两白银,这是常人永远赚不回来的金钱。
“将军,这些钱绝对够您的爱子治病,至于剩下的更是足够换个更好的房子,一辈子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您想想您一年才能拿多少俸禄。”
“你,他……这什么意思,你和南境公难不成已经暗通款曲?”
“将军,不是我说,南境公到底做错了什么呐,他从来没有伤过晋国分毫,甚至没有说过半句不是的话,可晋王呢,一次次地紧逼,一次次地威胁,南境公却丝毫没有过反抗也绝没有记恨的意思,如今这些钱不过是南境公对您的一点小表示,您一直戍卫晋国南疆,功高劳苦,他老人家理当有些表示。”
裴余文说完,陈息几乎哑口无言,他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下无论是儿子的怪病还是以后的日子都不必担心了,这些年儿子的病拖垮了全家,每年那数不尽的铜钱往外流,可他的病仍然不能好转,这些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
“南境公……南境公他……”陈息颤巍巍地拿起一块白银,那银白色的样子实在太过于诱人,几乎是完美到令人惊叹。
“南境公他老人家如何啊?”
“南境公,他,他是……他是个真君子。”陈息猛地转头看向裴余文,“南境公真君子也!”
“好啊,将军果然英雄惜英雄,那何必再担心南境公的威胁,陛下所要咱们北上一万人那就给他一万人,不必挂怀!”
“不必挂怀!”陈息闭上眼,他心中仍然存留着些许愧疚可在这重金之下也顾不得其他。
他的呼吸声很清晰,一旁的裴余文很清楚他在纠结着,他没法直接了断地做决定,可裴余文也很清楚,这真金白银在此,陈息根本没有拒绝的可能性,处在他这个位置,这个处境只能同意。
“所以,您的意思是?”
“让下面人准备起来,就……就叫尹园率领他手上一万人北上!”
“诺,末将这就去传令!”裴余文微微一笑,立马回答。
夜色下,消息传遍了晏河城,士兵们议论纷纷。
那些闪烁的星星在天空中格外显眼,韩元启抬头看过去,他有些眷念这里,这个服役了七八年的地方。
如今他便要北上,离开这里离开南方的城。
参军这么久,如今已经是领南军五卫府的校尉。
“韩总,咱们还得有多久走啊?”
他手下的士兵们纷纷跑过来,他和士兵们关系很是贴近,没有太多隔阂。
“明天吧,明天咱们就要北上了,北上千里,抗击野夷。”
“抗击野夷?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不是就戍卫南疆嘛,”那个兵很是不屑地笑了笑,他似乎对北方没有概念,只是单纯地嘲笑这毫无道理的调兵。
“你这么讲可是有漏洞的,咱们是兵是兵便要听令。”
“听令,听谁的令?”
“听长官的令,比如你,便要听我的令,”韩元启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韩总,属下惠群,博览群书的群。”
“好,惠群听令,绕着演武场跑一百圈!”
“一百圈?”一旁的士兵们惊讶不已,“这……”
惠群苦笑道,“我错了韩总,我……”
“我再说一遍,绕着演武场跑一百圈!”
“诺!”惠群没了办法,只能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