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泉,失守了,”常力山看着远处滚滚浓烟,他知道自己来晚了。
楚国最后的两万人,他们甚至还不知道李逝在西进路上损失惨重,他们已经成为了独苗。
“叶将军,咱们何时攻城?”
“还没有从宁泉城里逃出来的报告吗?”叶承问着身边的副官。
“回将军,没有,好像南境军动作很快,他们关闭了城门,逃亡的百姓一个都没有出来的,估计不是被杀了就是被囚禁起来了。”
“你看,如今我们没法估量对方人数,若是贸然进攻可能损失惨重,”叶承仔细想了想,“也不清楚君上那怎么样了,咱们孤立无援,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嗯,”常力山蹲了下来,他看着那黑色的天空,秋季来临时最后的雨永远是如此压抑。
滴落在营帐四周,滴落在所有人的心里,唯独让开了那巨石堆叠的城市。
宛城。
李逝抬头看去,那熟悉的南境旗已经重新挂在城门上。
楚军不过拿下了几日便失去了它。
他所有的努力都化作乌有,他成了这世上最可笑的君王,一个没有办成任何事的君王。
他回过头,看着那些跟随着他的,已然疲惫不堪的战士们,他心如刀绞。
“给士兵们传个话,就地扎营吧,歇一会,都走不动了。”李逝叹了口气他走到旁边搬淄重的士兵身边,自觉地拿起那些搭建帐篷的用具。
“君上,不可,这些事是……”
“行了,如今之困难诸位都很清楚,我们人手有限,孤应当身先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