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好心。”
“胡说!这里面肯定有鬼!”方清影怒了:“她偷摸指认我,随后就在我的包里找到戒指,分明是栽赃陷害!她怎么怎么如此歹毒!?”
“算了,或许就是误会,”柳云堂替于虹婷辩解:“估计就是巧合,正好乱七八糟的都赶到一块儿了,你生气也没用,大米已成稀饭,馒头已然出锅。这就是一个走不出去的死胡同,过多争辩只能是浪费时间,完全改变不了你被解雇的事实。”
“说不清吗?”方清影愤然:“她胡乱说一通,我就要背这个贼人的黑锅?还有没有天理!?”
“谁没背过黑锅?你没见过,还是没听过?”
方清影从柳云堂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沮丧。
确实,她再多的辩白,只会将事件扩大,越描越黑。
“不是我拿的,你相信吗?”
柳云堂迎上方清影闪着月光的黑眸,微微扬起嘴角。
“你怎么不说话?”方清影问道。
“我们把这一页翻过去吧,”柳云堂自顾自吃着栗子饼:“明天你来侦探社上班,做我的全职助手,我付你薪水。”
方清影没有表态,而是继续追问:“我问你,你信不信我?”
浪潮拍打在岸边,渔船静默无言,丝丝寒意掠过发丝,渗入毛囊,提醒他们夜已深,天已凉。
“信!”柳云堂看着手中吃了一半的栗子饼,轻声说了句。
“真心话?”
柳云堂点点头。
不知为什么,方清影更难过了。
她憋了一晚上的委屈还是没能咽下去,一涌而上,红了眼眶。
“不,”她说道:“你不信我,你信于虹婷。”
“我信你!”柳云堂斩钉截铁道。
“你犹豫了。”
方清影转过泛着泪花的眼,起身朝江水而去。
柳云堂静静瞧着,以为她会在岸边停步,却不想她仍迈着步子。
“你干什么!?”
方清影大口喘气,让夜风卷入喉咙,让江风吹干湿眼,让大脑重获生机。
冰冷的江水漫过脚面,她似乎还没准备停下。
柳云堂此时已急速跑来,从身后将她抱住。
“寻死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吧,你让我救还是不救!?”
“我没寻死,”方清影嚷道:“我就是想让自己冷静!我气得要死,我难受得要死!”
柳云堂看见在怀里挣扎的方清影不再多言,一个公主抱将她抱了回去。
“你这么重,再走几步肯定沉下去,”他边走边说:“我不拦着你,那就等于谋杀!”
方清影感到自己的小腿无比湿冷,刺骨的寒好似要钻入骨髓。
她确实清醒不少,慌忙从包里掏出手帕擦拭鞋上的冷水。
“太沉了,”柳云堂喘着粗气:“你少吃点甜食,再这么胖下去,胡献非得把你甩了!”
“你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
“你是不知道,他以前那几个女朋友,都是锁骨清晰的高挑瘦美人。你还没结婚呢,怎么也得注意点形象吧!?”
方清影咧嘴一笑:“你别管这些没用的,我告诉你,我肯定会去找于虹婷问个明白。给你面子,我不打她,但是骂肯定是要骂的!”
“你还没完没了啦?!”柳云堂急道。
“大侦探,咱们能不能学着换位思考?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