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块大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几名胡人连人带盾砸倒在地,砸的是一个头破血流,哀嚎遍野。
“主公,山上的石块不多了!山顶上的树木也基本上砍伐干净了,还要留一些夜晚生火用!”高怀德向刘德禀告道。
“那箭矢呢?”
刘德坐在地上,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的棋盘,手中还攥着一枚棋子。对面的祖纳额头上到满是汗水,时不时的擦拭一下。
“箭矢还算充足,并没有用多少!”
高怀德答道。
“那怕什么,石头用完用箭矢,箭矢用完,就近身相搏!”刘德语气平静,毫不在意道,随后将手中的棋子轻轻放在了棋盘上。
“是!”
高怀德见刘德如此淡然,心中也是放松不少,作为主将的刘德只要在这里,就有安定军心的作用。
山坡下的胡人也不时朝着山坡上拉弓射箭,只可惜,箭矢软绵绵的,几乎对半山腰上的刘德将士毫无威胁。
“户勒,你亲自带本部兵马上去!”
波野多点了一员麾下万夫长,希望他能为现在胶着的战事打开局面。
户勒乃是一名膀大腰圆的壮汉,脸上的伤痕将整个面目覆盖,根本就看不出来此人真正的模样,一般的普通人就连与户勒对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户勒脸上的伤痕全部都是他自己用小刀划出来的,这是他们族中的传统,每杀死一人,就在脸上划开一刀,脸上的刀痕越多越证明此人乃是一名勇士。
而户勒带领的手下不过千余人,但每人脸上的伤痕最少有数十道,他的这个族群在草原上凶名赫赫,乃是波野多的嫡系,一般的族群根本不敢招惹,一旦招惹便是一个尸骨无存。
户勒就盘腿坐在地上,将一块硕大的羊腿吞咽干净,眼神凶悍,听到波野多的呼唤后,默默地点了下头,直接起身,提起一块大盾,另一只手上则是拿了一柄铁蒺藜骨朵,骨朵上的锐利尖刺,寒光阵阵,分外吓人。
“噢喔突突突”
户勒嘴里发出一种古怪的声响,这是在召唤同族时的声音。
千余名凶神恶煞的族人聚集在一起,放肆呐喊,宛若群魔乱舞,而波野多就在一旁看着习以为常,这个古老的仪式代表着他们要“进食”了。
“呼呼”
户勒再次呼喊一声,率先来到了山脚下,身材庞大,但身手很是矫健,用大盾护着脑袋,发疯一般撞开前面的人群,只跳跃了几步,就距离半山腰的刘德军只有一半的距离了。
“给我杀了他!”
看到顶着大盾的户勒,小将薛广高呼一声,举起一块大石头朝着户勒就砸了过去,相比较箭矢,滚石才是防御的最好利器。
户勒感受到了石块滚落的巨大声响,还有后方族人的阵阵惊呼声,户勒不为所惧,大吼一声,盾牌重重地撞击在了巨石上,盾牌直接被砸的凹进去了一块,但巨石也直接被户勒硬生生的偏离了方向。
推到了一边去。
看的薛广眼皮子直突突,薛广自认为自己的武力虽然不及典韦、许褚、尉迟恭这些大将,但也算在汉公麾下站得住脚,但也不敢这样硬抗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
户勒抓住时机,扫落几支箭矢,一个健步跳了上来,铁蒺藜骨朵直接当头一砸,将一名虎卫的脑袋砸成了烂西瓜。
薛广大怒,轮圆了大刀砍向户勒,户勒也不避雪亮的大刀,直接用骨朵架住,随后一脚就将薛广踢飞在地。
薛广只感觉五脏六腑移位,口中喷出一滩鲜血,武力达到7的薛广只是一击,就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户勒将铁蒺藜骨朵直接砸向薛广,薛广下意识的抬起了手臂,可他知道这只是枉然。
“姐姐”
薛广不怕死,只是放不下他独自在家中的姐姐。
“恶贼,休得放肆!”
典韦大喝一声,将短戟朝着户勒掷出,户勒旋即放弃了击杀薛广,随手一抬,便将短戟格飞。
随后铁蒺藜骨朵在户勒手中转了一圈,户勒兴奋的扫了扫嘴唇,眼中冒着凶光,这是他看到猎物时才会展露出的模样。
将士们将薛广抢了回来,户勒也不理会,手中的骨朵直接照着典韦的脑袋横劈了过去。
典韦挥舞着大戟与户勒转瞬间就厮杀在一起,二人的脚下是烟尘密布,兵器碰撞的火花四射,四周的将士无人敢近二人的身,只能看着二人厮杀的不分胜负。
户勒的族人也趁此机会杀了上来,刘德军的防御瞬间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
“报,主公,敌军上来一员敌将,与典将军杀的是难解难分!薛都尉已经被那贼将击伤。”
刘德接到汇报,奇道:“敌军当中竟有如此猛将,击伤了薛广,典韦竟也一时拿不下他?”
“许褚,你去!务必不能让敌军有丝毫可乘之机!”
刘德对身旁的典韦说道。
“褚领命!”
许褚提着大刀瓮声瓮气的领命道。
李元芳链子刀飞速甩出,缠住一名胡人的脑袋,只是一抖,若大的人头便一抖而飞,鲜血喷涌如注。
随后李元芳将链子刀收回,回头一劈,又砍倒一名胡人。
李元芳得知典韦被缠住,飞速赶往支援,眼见胡人的骨朵与典韦的大戟又是一声巨响,碰撞在一起。
李元芳又甩出链子刀,李元芳的链子刀已经使用的是出神入化,虽然武力不及尉迟恭等人,但依靠这诡异的链子刀,在巷战中绝对是丝毫不落下风。
链子刀趁着户勒不备,一刀割中户勒的大腿,一时间血流如注。
典韦见状双戟猛然劈出,与骨朵又是重重的撞击在了一起,这回因为腿部受伤,户勒吃不住劲,直接往后退了几步。
“许褚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