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霜知道肖城就这脾气,毕竟年轻,和烈渊沉这样有城府的男人不一样。
她却是不由笑了:“是啊,我要上天了。肖城,我这么做,不是要给你什么希望,我只是真把你当朋友。”
“你再重复一遍,信不信我不帮你了?”肖城威胁一句,可是显然没有任何较真的意味。
两人结了账,直接去了贺晚霜家那边。
果然,刚刚到了楼上,便看到了走廊上抱着鲜花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西服,似乎刚刚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一般,单手插兜,另一手拿着那束鲜艳的玫瑰。
下午的日光落在他英挺的面孔上,或许是因为玫瑰,让男人似乎也多了几分魅惑。
贺晚霜呼吸不由一顿,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却突然想到那天在北冥沫婚礼时候的情形。
脸颊不由有些发热,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稳住。
而身侧,肖城已经进入了角色,他很自然地拉住了贺晚霜的手,仿佛没见到烈渊沉一般,转头冲她说笑。
贺晚霜努力忽略所有,和肖城说话。
只是,她依旧觉得很不自在,尤其是手被人拉着,格外僵硬。
而烈渊沉,听到动静,视线缓缓转了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贺晚霜和肖城牵着的手上,眼底的光在刹那间溟灭,眸底渐渐聚起风云。
他站在原地没动,目光笔直地落到了肖城的身上。
一秒,两秒,三秒……
贺晚霜终于走到了烈渊沉面前两米,顶着他宛若实质的目光,站定。
她转眸,似乎才发现他一般,眼底露出惊诧。
一旁,肖城很是自然地问:“霜霜,怎么了?你认识他?”
霜霜?烈渊沉在听到这个词的瞬间,眼底就只剩一片杀气了。
这样亲昵的称呼,从别的男人口中说出,他毫不怀疑,如果此刻要不是贺晚霜在,他还顾忌形象,就已经冲肖城动手了!
“我”贺晚霜望着烈渊沉,又看了一眼肖城,摇头:“不认识。”
她的话刚刚落下,对面突然就传来男人一声冷笑:“不认识?”
贺晚霜心头一惊,下意识地要往后退。
而烈渊沉根本不给她后退的机会,往前一步,目光紧锁住她:“你再说一句不认识试试?”
贺晚霜掌心都是汗,此刻的她,不知道怎么应付。
其实,当时在确诊自己怀不上孩子后,她便已经决定和烈渊沉断得干净的。
可是,那天在婚礼上,他来到她房间,他们一起听音乐,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后,她也有些犹豫。
之后,她就来了这个城市。
正巧,她在的杂志总编有个朋友在这边,所以她来后,和对方一起吃了个饭。
那人也是无意间提起,说这边有位神医,号脉很厉害。
贺晚霜当时就心念一动,让这位朋友帮忙介绍,去了那家诊所。
可是,希望多大失望就多大。
对方给出的结论,和之前她得到的一模一样。
她之前流产本就没有保养,接着又受冻,宫体损伤严重,就仿佛已经毁了的土地,是怀不上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