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我猜的一样,是双面绣,这种绣法我在京城见过,只是不知这穷乡僻壤为什么会有。”
陈素说道:“穿了人家的衣服,我总觉得不好意思,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留下来就当我们的一点心意吧。”
苏易仔细想了想,就发带上有颗东珠挺值钱的,于是将发带留下,只用粗布条来束发,然后带着陈素走了。
两人沿着山间的路走了一个时辰,偶然发现路边躺着一个人,看着像是昏迷了,苏易和陈素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细看,这人手上满是老茧,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很旧了,嘴里喊着口渴,整个人有些神志不清,陈素仔细检查,在他的脚踝处发现了一处伤口,像是被蛇咬的。
陈素把苏易喊过来看,“一般来说,蛇毒差不多三天就会流遍全身,到时候毒发而死,我看此人应该是昨天下午被咬的,方才我把过脉了,再不救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苏易点点头,“为今之计,只能把他带回去那座小院儿里治病了,我在想,说不定这位就是那座小院儿的主人呢,我看这里人迹罕至,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人,咱先把人救回去再说吧。”
一个人背回去太费劲了,陈素说道:“你去找两根一人那么长的木棍,咱们把人抬回去吧。”
用衣服绑在木棍上,就制成了一副担架,两人抬着这一个人,却也是精疲力尽的,日头过了正午才将人给带回去。
陈素采了草药,让苏易去熬药,自己则在她的小腿以上绑了两个布条,是为了防止毒液扩散的太快的。
又不能把人丢在深山里自生自灭,看来他们今天是走不了了,那人牙关紧闭,连药都不会自己喝了,陈素只好让苏易掰开他的牙齿,然后自己往里灌药,每个一个时辰喝半碗,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陈素看那人的嘴唇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放心了许多,想来应该是快好了,就守在他床边等人醒来,苏易到院子里砍柴去了,这两天连着做饭,都没有柴火了,幸好院子里有县城的,只要砍成条整理好就行了。
苏易从没做过这样的活儿,抡锤子的时候,使不对力气,把胳膊震的生疼,好在不难,学学就会了。
床上的病人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窗前的陈素,突然一脸惊喜,抓住陈素的胳膊,深情的叫道:“锦娘,是你吗?你回来了?”说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这一系列动作,倒把陈素吓了一跳,知道他是认错人了,连忙说道:“大叔,大叔,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锦娘,你好好看看,我不是锦娘。”
“你不是吗?”病人眼中带着迷离的神色,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良久,他突然松开了陈素的胳膊,有些失望有些落寞的说道:“你果然不是她,你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样子,怎
么回事她呢。”语气中有浓浓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