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井小米脸色大变，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年少的时候，女孩子总是敏感的。会因为一件衣服就伤神一个上午，会因为喜欢的人一个眼神便痴迷半天，更何况是被人欺负被人羞辱了近半个学期。

张三萍对于井小米来说，是谈之色变，是深夜里的噩梦，是挥之不去的梦魇。不去想就还没事，但是要是想到，或者是再次碰到，就会害怕到控制不住的发抖。

张三萍笑得有些猖狂，她缓缓地走上前去，离井小米也越来越近。

“怎么着？不认识我了吗？我估摸着，离我们上次见面也没多久啊。”

井小米偏过头去，不再看她，抿着嘴唇用纸巾擦掉自己手上的水渍，面无表情，声音小小的：“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朋友还在等我，走了。”

“哎，我让你走了吗？”张三萍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井小米的头发。

她不算用力，但是劲儿也确实不小。

井小米直感觉头皮一阵发麻，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眼泪没出息地就大把大把地窜出来。

张三萍笑得更加得意了：“怎么着？现在知道疼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闹着玩的，我有事来问你。”

“问什么？”井小米难受哭了。

她真的很害怕张三萍。

张三萍不紧不慢地开口：“关于学校里那些顾茗欢的谣言，是谁说的？”

“我……我不知道啊。”井小米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话题她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想提及。

她觉得恐慌，不知道张三萍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明明她只跟顾茗欢一个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