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槿然不需要侍女丫鬟,从前她母亲在世的时候会强行让两个丫头跟着,母亲去世了,她就没有再有过侍女。
这个女人城府很深,她的话姜槿然不知是不是该信。可是她也不想看在自己的地盘赵沁檀被人欺负。
摇了摇头,她被人给锁了武功。暂时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还是留下来吧。
京城花楼中,一个清冷的男子醉意浓烈,左右拥着美人沉浸于温柔乡之内。
姜槿然走后,沈蓦尘一直这般如此。不去早朝,不理政事。
“皇帝龙颜大怒。在御书房中桌案上奏折被摔的噼里啪啦响,对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吼道
李尚书,你告诉朕,为什么所有人都让朕另择储君!为什么。”
李尚书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
“朕在问你话,你可是听不见!”不怒自威的语气在御书房回荡。
李尚书的语调越来越小。
李尚书的这些话,皇帝怎么能不知,不过今日被一个臣子从口中说出来,还真让皇帝微微一愣。
“依爱卿之见,该如何处理。”皇帝眉头紧蹙。
“臣等惶恐,移位储君是大事,太子只是被蒙蔽了身心,再立储君实属不可…”
李尚书微微一顿,皇帝挥了挥手让闲杂人等都下去。缓缓对李尚书说。
“你继续说。”
“是,臣以为太子殿下本性并非如此,顾依臣之拙见,倒不如让太子去北塞军营去历练一番,而此处有千将军照料也不恐生事端。两全其美之意。”
言外之意,太子的位置既保住了又让太子历练,说不定还能…
“妙哉妙哉!李尚书之意真是妙哉啊,两全其美之意。来人,给朕传太子。”
皇帝大手一挥,面露微喜之意。
彼时,京城别院,沈蓦尘久立于从前姜槿然所住之处大门之前,喝的醉了,明明想她。
“太子殿下,刚刚传来消息,皇上要您进宫面圣。”身旁小杨子忽然从远处急吼吼的跑过来说。
“父皇?父皇见我所谓何事?”
“奴才不知…”
御书房中
“儿臣参见父皇。”
他身上有很重的酒味,一时整个御书房都是酒气。皇帝皱了皱眉。
“不知你近日都做了些什么,一一禀告。”
明知故问,皇帝做的还算顺溜。
“饮酒作乐。”他回答的倒是不卑不亢。
空气中一时死一般的沉寂,极为相似的眼睛四目相对,像是要从对方之处看出什么。
“身为太子,大周朝储君竟然日日留恋花楼酒乡,该当何罪。”
他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今日你便南下去往南郡军营,朕命你为将军与姜将军并肩作战,感受民间疾苦,为期一年。”皇帝有意再撮合姜槿然和沈蓦尘。
他没有反驳,他真的很想她。
姜槿然接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惊。倒不是惊异皇上罚他到塞北,而是惊异他因留恋花楼之处被罚于此处。
心底还是说不出的滋味来。感觉很尴尬。不过他的休书已然给她了。,不再是他的侧妃。她是将军,他是太子,所以他们之间只能是君与臣的关系,这么想着,就好多了。
赵沁檀已是彻底留在了姜槿然的身边。彼时给她端来了一碗淡淡的清茶,半开玩笑道:“太子殿下莫不是想你了?”
她瞪了沁檀一眼没在说话。
北塞外军营并非是混乱不堪,而是被姜槿然治理的井井有条,他不免佩服了这小丫头起来,看着塞外景象倒是一切舒心,少了京城的那份不良拘束,而多了一份在蓝天白云下的自由与驰骋奔放。
“参见太子殿下。”
姜槿然戎装束马,朗声对着豪华的车马叫了一句。与其尴尬至级倒不如坦然些,对大家都好。
听着外面熟悉的声音微微一愣。
“将军,承蒙照料了。”他缓缓走下马车,碧海蓝天的景色他真不曾常见。“将军倒是治兵有方。”
姜槿然笑笑,塞外时间久了,骨子里都透彻出了干净与透明,没有假意的温婉与妩媚。
这种感觉,似乎他们真是初次的见面一样。
不过也好,两人都是这般想的。
他忽然瞥道姜槿然旁边的小丫头。“她是赵沁檀?”他忽然表情凝重了起来,“她为何会在你身边?”
她浅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岔开了话题:“塞外不比京城的美食佳肴,更没有美人温柔乡,太子不要嫌弃就是。”
她从前都是一口一个“沈蓦尘”才寥寥数月就改口了太子,他听得很不舒服,好似是生疏了一般。
“槿然。我饿了。”他恢复了浅淡的声音,慵懒的说道。
姜槿然丢给他一包干粮,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是在看好戏的样子。
倒是在一旁的赵沁檀开口说了话:“太子殿下怎么能吃这种东西呢?不如奴婢去生火太子殿下可以烤一些肉类。”
姜槿然怒视过去,没了刚刚的朗声,有些低沉的恐吓“这个怎么了?皇上送他来就是磨练磨练的。这点苦都吃不了么?”
斥着赵沁檀,也讽刺了沈蓦尘。
小丫头,数月不见,脾气大了不少呢。他凑近了她一步,低低的耳语:“怎么,姜槿然,几日不见,想装不认识我是吗,有你这般过河拆桥的人么?”
他的耳语,让她很不舒服。
“太子殿下,周边战乱,没时间去做些吃的招待您。”她说的清楚。
周边战乱倒是真的。很乱很乱。姜槿然倒也是习惯了,数月的锻炼,大周朝军队已经很强大了。甚至都不需要她出手。
不过,她还是很想吓唬吓唬沈蓦尘的。
“报,参见将军,有部落来犯。”刚刚想完,机会就来了。姜槿然得意的向沈蓦尘挑了个媚眼。对来报的小兵说“准备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