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分别了太久,尽管那个人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身材瘦的只剩下骨头架子蜷缩在囚车内,甚至脸上还有许多疤痕,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可江初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是乔松石。
押往刑场处斩,难道今天就是乔松石的死日?
他真的不算是个坏人,就是蠢,蠢的被坏人用成了杀人的刀。糊里糊涂的,就要送掉性命么?
江初月对乔松石没有多少感情,她来京城这些日子时常与家里通信。但对乔松石的状况,从没有询问过。因为知道问也没用,他牵涉的案子,根本不是自家能过问得起的。
可毕竟曾经是原主的师兄,他送的那一盒子发带,至今还存在江流村的房子里。想起记忆深处的一些画面……今天不碰上则已,既然已经碰上了,江初月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了。
看着囚车缓缓离开自己的视野,江初月叹息一声放下车窗帘子。问青梅:“将死之人,临刑前亲人可以送一杯断头酒吗?”
“可以,主子你要去刑场吗?”青梅听的霎时担心:“死囚贸然出现家人,怕是会引人注意。”
江初月执意:“师哥都快死了,我给他送杯酒,了结了这一世的缘分,没什么好怕的。”
见如此,青梅就和车夫商议,要改道去刑场,不去伏龙寺了。
“啊突然间的,去什么刑场啊?”郑前听得大为吃惊:“江姑娘,杀人那种血流满地的恐怖场景。你还是别看好,看了会做噩梦的。”
江初月听得平静回应:“谢谢郑公子的好意,我看见了故人,想去送一程。郑公子若觉得不适,还请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