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妹妹在一起,我会大声说话,会放肆去笑,会没有礼貌地背地里说人坏话,一点也不可爱。
他的成熟也不过是装出来的,喜怒不行于色,是装沉稳,是虚伪,就像他现在并不开心,甚至坐立难安,感到烦躁,脸上的负面情绪显而易见,可看过去时,他还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在想些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好像近了一些。
因为双胞胎在一起时的无忧无虑,让他见了也羡慕,也感到放松吗?
就像见了花儿就想笑,脸上照到温暖的光就想抬起头,沉浸其中。
时间过得好快。
一下子只剩下最后几分钟。
别的班级的体育老师进来吹哨子,叮嘱大家道:“还有五分钟就要下课了,再玩一会就把东西收拾好,哪借的还哪,坐着休息会,等铃声响了就可以回去了。”
我和妹妹把拍子放掉,站着等下课,说着回去要把家里那副羽毛球找出来的事。
回去慢慢练捡球。
竹竿子和男生们一起回来,看到天歌坐着就走到他旁边,一起挤着坐下休息。
天歌和他说了几句话,快要下课,体育馆里更吵了,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很快,天歌就站起来走了过来。
他来问我们:“你们要去坐一会吗?”看向竹竿子那边。
他已经把两个位子都占住了。
我们摇头,玩累了立马坐下也不行,体育老师开玩笑说过,屁股会变大。
面团往下按,会变成一块饼,面积是大了,可重量不变。
我和妹妹不胖,所以想坐就坐,想站就站。
“谢谢。”我和妹妹一起笑着向天歌道谢。
他一时愣住,好像分不清我们两个,想确认一遍:“你们真的好像。”
嗯,听过很多遍的话了。
我不想再听。
天歌来回看着我们,看了一遍后走到我这边,露出笑说:“你是我们班的姐姐。”
竹竿子看我们不过来,也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看,好像不想让人发现一样。
天歌看着他,问他:“你干嘛?”
竹竿子笑着说:“不想打扰你们,你们在玩什么,猜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吗?”指着妹妹说,“你是妹妹,是我们班的对不对?”
对个头,一半对,一半错,就是不对,就是错。
我和妹妹都不喜欢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往旁边走一点,说着体育课过后是什么课,老师会不会拖课,一起去食堂吃什么的事。
竹竿子自作聪明地说:“等会看她们往哪个方向走,就知道哪个是我们班的了。”
那他还是没弄清楚姐姐妹妹的事情。
果然,他满脑子都是学习的事。
天歌顾虑得更多,出声提醒:“好了,不说了,你出去踢球踢得怎么样?进了几个球?”
“妈的。”竹竿子出口成章,“没什么人踢足球,就让我们和足球队的比。”
学校里还有足球队?
天歌也疑惑:“我们学校有足球队?”
竹竿子说着激动起来:“有,还以为他们有多厉害,一听要和足球队比,好几个人一下子就不踢了,老师又抓了几个人来,没想到足球队的人也没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你们赢了?”天歌稳重问道,对于比赛的结果并不是很惊讶。
“那倒没有。”竹竿子口齿越发不清晰,“不过他们也没比我们多进几个球,天歌,下次你也一起来,我们一起赢他们。”
“什么什么。”班长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新闻,凑过来说,“谁赢了,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在说踢足球的事。”竹竿子解释,“和足球队的人比,差点赢了,他们的鞋子都是专门定做的,在地上跑一点不滑,我们队伍里有人摔了,他们还笑话他。”
“他们的鞋子你穿过啊。”班长看好戏道,“摔的人是不是你啊。”
竹竿子翻白眼道:“我看出来的,下回再踢足球,你来不来?”
“好啊好啊。”班长马上答应下来,有这种好事第一时间就想到身边最好的好朋友,“一定要男生吗?女生可不可以啊。”
岚姐坐着听到了。
竹竿子看过去,喊了声岚姐,问都没有问,就得到一句怒气冲冲的抱怨:“滚。”
不该管的事就应该少管,这种事既然是班长提出来的,就该让班长去问。
这不是在找骂吗?
竹竿子吃瘪后,班长不留情面地笑出声,也去喊岚姐,搬弄是非道:“他问你要不要去踢足球。”
岚姐也回给他一个字:“滚。”更凶更不留情面。
天歌抬起手,在笑,还笑得咳嗽了两声,当着在气头上的岚姐背过身去。
班长都不知道是在笑他,没点眼力地追问:“天歌,你是不是不舒服?”得不到回应后演得更起劲,“是不是累了,来,我给你揉揉肩。”
“不用了。”天歌一边笑一边回答,却始终摆脱不了班长这个麻烦货,只能任由他用力地按着自己的肩膀。
“你是揉肩还是压肩啊,这样会长不高的。”竹竿子看热闹不嫌事大。
班长不在乎道:“没事,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矮点好,矮点好。”
我和妹妹听了也忍不住笑。
谁不知道班长大人的身高在班上不是数一也是数二,还说矮点好,真是欠揍。
铃声响了,体育课也就结束了。
难得遇上一节体育老师不在,能让我们自由活动的体育课,大家玩得相当开心。
当然,别的时候,体育老师的身体也很好,没有生病,偶尔感冒咳嗽都是小问题,体育课,该上还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