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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说着说着似觉得限的委屈,却又努力的忍着,憋得脸通红。
“都是造孽啊!”刘秀根家一时悲从中来,忍不用手背擦了下眼睛。
“好好说话,这样可不兴了!”老太太忍不住劝道。
贝贝一见,再也忍不住了,抽咽地哭了起来。
“别哭了,现在已经从那个狼窝里出来了,等你妈回来,我打她一顿替你出气,让她丢下你一个人走!”刘秀根情急之下拿了自己衣裳襟给贝贝擦眼睛。
这副场情,老太太看在眼里,叹了一声道:“想我们周家,你曾外祖在世的时候也是跺一脚,地面都会抖三抖的人物,哪有熊家说话的份?那种人家,哼,连当伙计你曾外祖都嫌弃得很!”
老太太陷入了对往昔风光生活的回忆之中,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刘秀根家的皆没注意听。
“你曾外祖也不容易,咱们家以前也很穷,后来在树下挖出了一罐银子,买地,后来又做小生意,渐渐有了钱,也渐渐地有名声,可惜却被人陷害,土匪就把你曾外祖抓去了,问咱们家要钱,要五千两银子,咱们家虽然在这一带小有名气,可一时之间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土匪把水银灌到你你曾外祖的耳朵里,所以他就有了个外号叫周聋子……”
这些事刘秀根家的也听过许多次了,顺流倒背!
“但曾外祖脾气不好,拼着大刀架在脖子上,硬把刀给夺了过来,杀了土匪,成了我们县的治安小队长,提起他人人会竖起拇指。他回来以后对我们说,我也怕,可是问家里要五千块钱,家里能拿出来,我们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不要钱的怕不要命的。”
刘秀根家的就算再迟钝,此时也听出了姨母的弦外之音,这是在嫌弃她太懦弱了。
“他家有四个儿子,我家小强还小,怕到时候受他们欺负。”刘秀根家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不安。
“老大不是嫁到了袁家?老二不也嫁到了李家?都在一条街上,他四个咋了?不是有一个去了外面?老大残了肯定是躲在外面,不是还有在上学的?没有王法没有天理了?我记得太平街上的书记还姓刘?还是刘矮子?他娶媳妇还问咱家借的钱置的酒席呢!总不会什么事都装没看见吧?你呀你呀!”
老太太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尽会哭,还在我这么大的岁数的人面前哭,若是别人,我早着着擀仗打出去了。”
老太太见劝不住,又和了面,擀了面条。
刘秀根家的忙止住了,“是我没忍住,姨母勿怪。我只是替贝贝心疼……”
“这孩子留在这儿,反正有饭吃、有衣穿,但如果公安局要查起来可怎么办?”
老太太叹口气,“你也别怪我心狠,你几个老俵都还没成家哪,要是再摊上事,可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我这是日也愁,夜也愁,不是合眼。他们都这么着,我死不能闭眼啊!”
这……
这……
刘秀根家的早料到姨母会提条件,却没料到拿表弟们的亲事做文章,可真是为难极了!
“我回去,就让王媒婆说亲!把二表弟三表弟都带上,他们一个个长得不差,手又巧,嘴又会说,到了太平,多的是姑娘们喜欢,您只管放心。”
刘秀根只差没拍着胸脯打包票了。
可这种事,她实在是没做过啊!
可话说回来,表弟们也不差,只不过住在山里,没遇上合适的而己。
他们所缺的只不过是个机会。
“把我家的门面腾出来,让表弟编了手工工艺去那里卖……”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您这最多的是竹子,对,还有鱼,都拿到太平去卖!”
老太太停下手中的活,扬眉道:“那钱怎么分?”
刘秀根家的摆手道:“钱是表弟们赚的,当然是他们自己拿,我们那铺子闲着也是闲着,地方小,手里钱又不多,多拿了要压货。”
“他们赚了钱,分你们一成。”
老太太爽利地开了口。
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