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颜进去竹园里,沿着竹林中的小路步入到竹楼内,刚一进门,就见柳池初坐在赵春空旁边的椅子上抹泪。
“柳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柳池初的大笑全部淹灭于风吹竹林的飒飒声中,宦颜一丝也未听到,反而是亲眼目睹了堂堂上将军,抹着泪被一旁的赵春空教训。
正指责柳池初幸灾乐祸,猛然间就听到宦颜的声音响在门口,赵春空茫然抬头,“颜儿,你怎么想起来看望为夫了?”
相较于赵春空的欢喜,欢颜满脸不悦。
“是呀,若不是我惦记着你在竹园住得如何,特意过来瞧瞧,还不知道你居然背后如此欺负柳大哥,简直太过分,难道你是王爷,就可以欺负起柳大哥来没完吗?你可别忘了,柳大哥是大越的功臣,是大越国上下最该敬重的人。”
本来是柳池初猖狂取笑他,他的王爷尊严受到蔑视,忍不住教训了他两句,偏偏之前的情况宦颜没瞧见,只看到他教训柳池初,就如此武断地教训起他来,冤屈无处申诉,赵春空更是委屈到不行。
“颜儿,是柳池初先欺负为夫的,不是为夫欺负他。”
“还说不是?”宦颜不满赵春空狡辩。
“柳大哥本就同你一起长大,平时当着外人的面,称呼上将军还好,人后柳大哥比你大,你本该尊称声柳大哥,可你何时叫过一声?亏柳大哥自小拿你当亲兄弟待,你却如此对他,再说,谁不知道柳大哥是被你从小欺负到大的,他何曾欺负过你一次,你身为堂堂王爷,也好意思如此说话。”
赵春空被宦颜数落得哑口无言,一转头却见柳池初趁着笑出了眼泪,故意揉眼睛,让眼睛又红又肿,而且看起来还是水汪汪的。
“柳池初,你不要太过分,你栽赃也要有个限度,身为大越国人人钦佩的上将军,你居然当着女人的面装哭,你也好意思。”
“颜儿……”柳池初对于赵春空的愤怒指责,报以羞赧一笑,续而凄惨抬头劝解宦颜,“王爷并没有欺负大哥,只是大哥眼睛里进了片竹叶,所以才如此的。”
“无耻!”赵春空气到跳脚,“颜儿,他撒谎,你不要信他的。”
这次,宦颜很赞成赵春空的说法,“上将军,你为何要撒谎?”
柳池初被宦颜问得心虚,以为是她发现了自己在诬陷赵春空,顿时嚅嗫起来,“颜儿,我……”
赵春空此时得意起来,冲着柳池初教训道,“看你还敢不敢诬赖本王。”
“赵春空,根本就是你在欺负柳大哥,柳大哥为了帮你遮掩罪行才不肯承认……”宦颜指责赵春空指责得有理有据,“赵春空,你告诉告诉我,怎么才能让竹叶进去眼睛里?”
赵春空此时方才醒悟,宦颜所说的柳池初撒谎,意指何处,“颜儿,你听我说,真的是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