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惊闻赵春空身在王府内,居然敢有人暗中对他下手,柳池初更觉危机四伏,深为赵春空的处境感到担忧。
“还不曾……”
宦颜也很想揪出此人,只是畅春居里丫鬟婆子一大堆,就算是畅春居房里的大丫头都不下十人,排查起来十分困难,而且一旦处理不好打草惊蛇,赵春空又有伤在身,茶水汤药,可以下手的地方太多,还不如装作不知,只是每日里多加小心便是。
“难道这枚银针……”既然担心对方发现,为何宦颜却将此针取下,就算装作不知,如此一来,对方岂非还是会知晓已被发现的事实?
“我将空空逐出畅春居后,就说他的东西一概不留,全部搬来竹园,在搬动椅子时,故意命人将椅子弄散,搬出府门直接丢了,并派人守着椅子,无论谁去寻那把椅子,就算不是凶手,也定是与凶手有关。”
“原来,颜儿赶王爷出来畅春居是为了此事,怪不得,看来是大哥误会你了。”柳池初主动向宦颜道歉。
“柳大哥客气了,日后还望柳大哥多多照顾空空,颜儿也好在畅春居放开手脚,查出暗中黑手。”
听宦颜信誓旦旦誓要揪出真凶,柳池初竟露出担忧表情来。
“颜儿的打算虽好,只是颜儿不会武功,如此冒险之事,只让颜儿一人去做,似乎不大稳妥。”
明白柳池初是担心她的人身安全,宦颜却完全不在意这点。
“柳大哥,别忘了我的身份是隐王未过门的隐王妃,隐王若是被暗算了,未必能查到幕后真凶,但若是隐王妃无故被谋杀,隐王爷闹起来,幕后黑手反倒要遭殃,所以,颜儿敢保证,对方绝对不敢对宦颜下手。”
这话听着虽然有些道理,但终究太过冒险,柳池初思量再三,想起个人来,“王妃,我倒有个人选,可以派她来保护王妃,不过此事需得征求王爷同意。”
“是何人?”还需得赵春空同意,宦颜很是好奇。
“就算告诉王妃也无妨……”柳池初道,“是萧音的丫鬟司画。”
居然要派萧音的人来保护她,柳池初的大胆让宦颜很是惊诧,“萧音虽不是空空亲手所杀,但是被逐出王府,沿街示众羞辱,难免司画会为她的主子暗中恨空空,柳大哥如何却打算让她来保护我?”
“颜儿,你有所不知,王爷于司画有恩,只是王爷早已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司画却是记得的,当日王爷男扮女装进去太子府,萧音派司画前去刺杀欲要对王爷不轨的的侍卫时,司画明明发现了王爷隐身所在,也装作没有发现,且将那侍卫杀死,后来萧音与太子和离,太子偏偏留下萧音亲信司画不许带走,之后却找了理由打了司画五十大板,逐出太子府,后来还是被刑部我的一个属下发现救了回来,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宦颜听了这些,也没听出来这与柳池初打算派司画来保护她有什么关系。
注意到宦颜的表情,柳池初继续道。
“后来司画伤好后,知道我与王爷交情莫逆,特意来求我,让我送她入王府,我也曾同王爷提过,不过,王爷说过你身边已有两个贴身丫鬟,暂时也不需要人手,我便将司画送去父亲那里打杂,不过,那丫头的武功极为厉害,我曾试过,竟然堪堪能同我打个平手,真真厉害得恨。”
“柳大哥此言差矣,就算是司画武功高强,但终究不清楚底细,岂可随便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