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来到卧房门口,宦颜并没有推门而入,站在门口高喊了声,示意司画等在门口,自己推门先行进去。
宦颜向来进出赵春空卧房如履平地,如何今日突然改了性子?赵春空与柳池初闻声停下交谈,将目光投向门口,立于窗前的白髯翁此时亦转过身来。
宦颜进来时,就见三道目光齐刷刷看向自己。
“空空,司画有事要见你”
“何事?”
宦颜表情严肃,赵春空与柳池初对视一眼,直觉司画的求见与此次中毒有关。
“司画”
宦颜转身向门口招呼,司画答应着大大方方进来门内,回身将门关好。
“王爷,司画有事禀报”
听着司画讲述,大牛娘为赵春空盛饭端过去时,曾碰倒红烛一事,柳池初大手一拍。
“这不就解释出来,如何只有王爷近前的红烛有毒了。”
司画一句话也不多说,把实情讲出来,便站到一旁。
赵春空闻言静默良久,回忆起当时情景,自己因参加婚宴而深有感触,情绪不宁又犯了心疾,大牛娘从喜宴上各拨了菜式端来给自己时,宦颜也跟过来自己不舒服,视线又被挡住,大牛娘碰倒红烛后及时换掉再点燃,自己确实很难发觉。
而当时入座喜宴之人,因为是在王府内,俱都没有防备,白髯翁在屋外耳力再好,也不可能注意到如此细微的动作,所以就算大牛娘悄悄将红烛换了,也很难被发现,由此看来,大牛娘确实可疑。
“司画,你当时在做什么?”
不等赵春空问话,柳池初先开了口。
“回上将军,司画当时也随着王妃一起入席,位于下手,旁边是小五和碧儿,因为司画跟随萧时,养成随时观察周围举动的习惯,所以才会注意到大牛娘的动作。”
这倒是对的,萧音本身并不简单,培养出来的丫鬟,自然也会要求眼观六路耳听方,毕竟以萧音的行事做派,随时都有遭到暗害的可能。
赵春空听过司画所言,微微颔首。
“可是你为何如今才来禀报?”
对于司画的事事观察入微,言谈举止又落落大方毫不扭捏,赵春空很是满意,暗中庆幸柳池初为宦颜找了个极合适的丫鬟,但也正因为满意,赵春空才更要仔细盘问。
“回王爷,司画当时也不过是匆匆一瞥,并没有见到大牛娘有更换过红烛,刚才在厨房里,小五伤了手,我推她去一边歇着时,突然间才想起来,又细回忆了下,觉得有必要禀报王爷。”
“那么,你可否见到,大牛娘把之前碰倒的红烛藏去哪里吗?”
司画毫不犹豫直接回到,“不曾,当时扫见大牛娘的动作后,司画并未疑心,所以也就没再继续注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