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白髯翁脚上实力,赵春齐身子腾空而起,撞在墙上再度弹飞落地,口鼻出血在地上痉挛几下,便瘫软下去一动不动。
白髯翁过去探过口鼻,发现赵春齐已经断气,“王爷,属下闯了大祸,还请王爷这就把属下交出去法办,免得连累了王爷。”
赵春空惊闻母后当日惨死n心绪难平,听说赵春齐已死,毕竟是仇人之子,也没什么好感伤的,“早晚都没他的活路,死了也就死了吧。”
“这”死了一个皇子可不是闹着玩的,白髯翁着急起来,“王爷,属下这就去自首,绝不牵连王爷。”
白髯翁误以为赵春空是宁愿包庇也不舍自己,主动要去自首,被赵春空一声断喝拦住。
“本王说没事就没事,难道连本王的话也不听了吗?”
踯躅间白髯翁挪回赵春空身侧,见赵春空脸色越发难看,连忙找出急救药喂赵春空服下,“王爷,且莫要激动,属下一切听从王爷调遣。”
虽然极力平稳情绪,赵春空依然控制不住心疾发作,虽然服过药,依旧心疼难忍,勉强支持着等到一人入内。
“见过王爷”一人闪身入内,单膝跪倒,拜见赵春空。
白髯翁定睛一看,此人与二皇子赵春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如今这里就交由你处理,若有一点纰漏,不必本王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办。”
“是!”那人恭敬领命,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过去赵春齐尸首前,掰开赵春齐的嘴,将药悉数灌入。
赵春齐之前不过是被白髯翁踹得一时气上不来昏厥过去,如今缓过来,竟有了些微弱呼吸,只是被灌药后五内俱焚,疼地猛然睁开眼,张嘴就要叫出声,被那人一把捂住嘴,只能呜咽挣扎。
白髯翁见赵春齐还没死,有心上前求情,但见那人喂赵春齐吃下去的药定是无解毒药,只好忍着没出声。
剧痛难当,赵春齐拼命挣扎,被那人死死摁住,没多久渐渐不再动弹,等到那人松开时,白髯翁发现,赵春齐似乎是在一点点的瘪下去
果不其然,没多久,赵春齐整个人化为了一滩血水,那人找来几大块布把血水擦净,用皮革包裹住湿布交给外面手下丢出去,就此,一个人便这样凭空消失了。
“王爷,已经处理妥当。”那人上前禀报。
赵春空颔首,“多谢二皇兄。”
那人也不客套,回道,“如此,恭送隐王。”
白髯翁陪在赵春空身边,出去二皇子府门,半天还没反应过来,及至到了马车上,才反应过来,顿觉心惊肉跳,第一次发现,自己守护赵春空多年,仿佛一点也不了解他,如此残忍无情的赵春空,哪里还是当初那个依偎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家伙。
“白髯翁在想些什么?”赵春空疼到满身冷汗,却笑着来问白髯翁,“是觉得本王连手足之情都不顾,残忍至极,不足以白髯翁抵死守护吗?”
“不是”白髯翁垂首,“是属下忘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如今见到王爷这样,属下心疼。”
“哼”赵春空打量着面前的白髯翁,眼神凌厉如刀,“但愿白髯翁真是这样的想的。”
“属下不敢,属下只愿护住王爷周全,至于王爷所作所为,白髯翁无权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