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琳,你没有死?”宦颜摒弃前嫌,拉住凌琳细问。
“是王爷救了凌琳,当时把仙子也给骗了,不过,好在王爷把我和仙子都偷偷救走,打扮成男人,说是要送我们回武平,谁知却是来见王妃。”凌琳欢喜地告知宦颜。
“这个混蛋,居然又敢骗我……”宦颜嗔怪地咕哝了句,转头见到花仙子一脸苦楚,慢慢挪去椅子上坐下,便问她,“仙子,你这是怎么了?”
花仙子浑身是伤,坐在椅子里依旧是眉头紧锁,“还能怎么了,被太子动刑,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想要你命的又何止太子……”宦颜自重逢的欢喜中清醒过来,记起之前二人的可恶行为,满脸不悦地说狠话。
“你也别总是跟我们怄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王爷对你情比金坚,我们又怎么进得了王府的门。”
说到这里,花仙子记起件事来,更是于伤痛中眉目含春,“想来你都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目睹花仙子脸上色迷迷的表情,宦颜与凌琳同时一阵恶寒。
“王爷的舞跳得极好,竟然比我跳得还要美,想来,王妃定然是没见识过吧?”
这可真是奇闻,宦颜别说没见过赵春空跳舞,就是听都没听说过,“你是说空空会跳舞?”宦颜说着还抬手比划了两下,看的花仙子直摇头。
“是跳舞,但可不是像王妃这样,王妃这叫抡大锤。”
被花仙子嘲讽,宦颜脸色阴沉下来,“居然敢如此同本妃讲话,难道是不想要命了吗?”
“想要,但是,本仙子的命是王爷给的,就算有人想要,也是得王爷来取。”
好好说上没两句话,俩人又吵起来,凌琳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还是各自少说一句吧。”
外间就是赵春空,俩人也不便多说什么,宦颜过去打开门,在外间并没有见到赵春空,出去船舷也没瞧见,问船夫,船夫也说没见到。
船还没有靠岸,如何这人却凭空消失了,出来外间的花仙子和凌琳迎过来问宦颜,“王爷呢?”
宦颜摇头,表示不知道。
蓦地,花仙子勾唇一笑,出去船舷,腾身跃到船篷上,“王爷怎地躲到这里来了?”
赵春空同白髯翁坐在船篷上,沐浴在阳光下,望着沿河两岸观赏风景,天高地阔,两岸青山为屏,十分赏心悦目,忽见花仙子跃上来,落座在他身旁,眯着眼继续望景,没有理会。
随即又一道身影跃上来,是一身粗布衣裳的凌琳,与花仙子粉嫩小丫头的打扮不同,凌琳装扮的像个粗使丫鬟,同样坐下来,陪着赵春空一同欣赏美景。
只有身子沉重的宦颜,见二人一个一个都轻飘飘跳上船篷,有心也上去,但苦于不会轻功,搬过椅子踩着攀高,才上去椅子便左摇右晃,只得放弃。
进去画舫内,宦颜仰头看着头顶,想着那几个人坐在上面的得意样,心里就觉得憋屈。
待船到了岸,宦颜自己先下了船,回首看向船篷顶上,赵春空倒在白髯翁腿上没动弹,而花仙子与凌琳则拿睡着的赵春空当风景看。
“混蛋!都是混蛋!”宦颜阔步回去媚园,恰好遇到回来复命的陆离。
“王妃……”陆离拿出一根发簪交给宦颜,“这是宦宰相送给属下的。”
“宦宰相都说了什么?”宦颜还是有些不放心。
“属下把草兔子交给宦宰相,宦宰相什么也没说,就找出来这根簪子交给了属下。”
看来赵春空还真猜对了,父亲果然看出了问题,“好,受累。”
接过簪子,宦颜仔细收好,这根簪子正是母亲被害时所戴的那根玉簪,父亲能将如此珍贵物品交给陆离,是十足十地告诉她,不必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