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王为何要诈死,是最近华都内最大的话题,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权谋算计,波诡云谲,各种版本,更有那有才情的人现学现卖,写出一本书来,到茶馆酒肆弹曲说唱,赚了个盆满钵满。
皇宫之中对民间各种传说不予理会,始终保持沉默,或者是信奉流言止于智者,可惜,越是沉默,议论声越是大到没边。
过不多时更有传言,隐王诈死是迫于太子加害,为了保命才不得不做出的选择,这下,就算作为皇上的赵奭可以充耳不闻,但身为太子的赵春章却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太子并不知自己东窗事发,但也不敢去找父皇理论隐王诈死一事,只得命人四处寻找隐王下落。
赵春空根本也没有故意躲避,只是携宦颜呆在媚园里不露面而已,太子随便派人一找,立即有了消息。
前来媚园,太子才进到院门里,入目便是隐王夫妇琴瑟和谐,赵春空抚琴,丰腴宦颜轻灵起舞。
“隐王好雅兴”太子咬着后槽牙说话,“岂不知这华都都要被隐王闹到翻天了。”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赵春空摇头晃脑念完,和着琴音问太子,“大兄找本王何事?”
还何事?恨不能杀了眼前的赵春空,太子上前几步,捧起案上古琴狠砸在地上,哐啷一声,琴弦接连崩断
垂眸看着地上摔碎的琴,赵春空眸色暗了暗,旋即朗然一笑,“大兄,哪里来的脾气,居然拿哑巴物撒气哎,好好的一张古琴就这样毁了,大兄也不心疼?”
哪里会去在意一张破琴,太子一脚踏在古琴上,厉声质问赵春空,“隐王为何要诈死,却又把罪名扣在本宫头上?”
“大兄,本王何来诈死一说?”
眼见赵春空居然还有脸抵赖,太子更是怒不可遏,“不是诈死,隐王遇刺身亡闹得天下皆知,你却为何躲在这里,不肯出来澄清?”
“澄清?”赵春空冷冷一笑,“本王为何要澄清,又要本王澄清什么?”
“现在外面都传,说是本宫害死了你,你还不快现身破了谣言。”
“那些无聊闲言,本王懒得理会。”
太子听了更觉气愤,“隐王可有想过,本宫所受的冤屈?”
“冤屈?”赵春空一脸惊讶,“难道在大越,还有人敢给大兄栽赃?”
明知故问,太子眼神仿如两把刀,恨不能将面前的赵春空剥皮抽筋。
“隐王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整个华都都传遍了,是本宫迫害隐王,又指使人刺杀隐王,隐王才不得不诈死保命。”
“哦?”歪头看向一旁歇下来去石桌边吃茶的宦颜,赵春空招呼道,“颜儿,你可有听闻此事?”
手把茶盏,宦颜面露茫然,“不曾”表情动作配合得恰到好处,赵春空抿嘴一笑。
俩个人明摆着唱戏给他看,太子动怒,“来人,送隐王隐王妃回府。”
随着一声令下,院外涌入一众侍卫,上前就来抓赵春空和宦颜。
“慢!”赵春空不疾不徐,摆手喊停。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大兄没必要因为流言蜚语而急着让本王为大兄做证明,一旦矫枉过正反犹不及,大兄岂非得不偿失。”
耳听赵春空侃侃而谈,太子命众人暂且停手,“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