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荀灌心中微微一慌,伸手连忙将两边薄帘拉起来,正好遮住她的脸。
脚下不老实的乱蹬,“春儿,你休要胡,我才没有想他呢!”
春香被水溅湿了衣衫,忙不迭地道:“好了好了,奴婢不便是了。”
哒哒
冬香迈着莲步走进房门,手里端着半盆热水,来到近前蹲下。
熟练的用手试了试荀灌泡脚的水温,然后一点点的将端来的热水填进去。
一边假意训斥道:“春儿,你又调皮了,姐是不会看上凌公子的,除非呀,人家哪挑着满箱子的金银珠宝过来提亲。”
闻言,荀灌将脑袋从帘后露出来,“好啊,冬儿你也欺负我,看我不好好修理你的”
“呵呵,姐饶了我吧”
“春儿你不要跑!”
主仆三人互相追闹,从窗外看,三条身影跑来跑去,给寂静的夜晚添了几分生趣。
繁星闪烁,不知有多远
凌秦和姜氏同席而眠,彼此之间挡了一条被子。
睡前,姜氏曾过,如若见你越过此界,我便话没全,直接把剖月紫金夺亮了出来。
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如果凌秦心存歹意,那估计他一定会结果很惨。
入夜已深。
两人都已熟睡,姜氏睡前划定的界限,很快便被她自己打破了。
整个人横七竖澳躺着,有半边身子都越过界了。
更有趣的是,她的一只脚不知怎么个情况,大拇指准确无误地怼进凌秦嘴里,也不知她睡前洗没洗过脚。
不过看凌秦睡的像个死猪一样,或许是洗过了吧。
荀灌身前显得眼花缭乱,一时间疲于防守,完全摸不清对方的套路,这种诡异身法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后退过程中,身上接连被打了七八下,姜氏似乎是想教训一下,出手重了些。
那两节短棍打在身上,每次都会很疼,却仍然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奋力坚守着支离破碎的防线。
凌秦也是第一次见姜氏施展躲闪之法。
而所谓躲闪之法呢,并不是一味地去躲避,还会在躲对方攻击的同时,借助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来协助她进行走位式攻击。
仔细看,姜氏每次攻击的位置都很刁钻,实在是剖月紫金夺的不二人选。
凌秦一边看,一边摇头感叹道:“姜儿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他不用想也知道,倘若将那两节短棍换成锋利武器的话,那么荀灌真是死一百次也不够呀。
瞧她衣衫上面被抽打出来的痕迹就能想象得到了。
看着那些刁钻的印记,凌秦都要怀疑姜氏是不是华佗弟子,东汉朝的骨科医生了。
在几下连贯动作的击打之下,荀灌最终单膝跪地,手捂着疼痛难忍的腹部位。
脸蛋上流露出些许痛苦之意,却很快被气氛所占据,她已经被打的快要失去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