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依劝姗姗说,“走吧,想帮你的仇人啊,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给他给痛快点的死法。你不下手,咱们就赶紧走,免得其他人追来,活着都是大问题了!”
姗姗点头,拿起船舱的船桨,划着小船离开了。四个人骂着小船离开,并没有追上去的意思。
若相依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船舱里皱起了眉头,“荆州是双龙会的地盘,看来以后这日子会多喽。”
姗姗低声的问,“那我们,是不要离开荆州啊”
若相依笑了笑,“荆州也算游个半边,但倘若我们要走了,想必书恒一定会把我再叫过来的。”
“书恒他不是没有让公子来荆州嘛。”
“哼,这是早晚的事。”
姗姗将船靠上岸,二人来到附近的一个叫做韩江县的县城,若相依在城里租了间院子,两个人暂时住在城里。城里的景致算不上什么繁荣,一条街上就有两三个乞丐跪着乞讨,赌场和风流之地是客流不断,酒家茶楼却萧条凄冷,街上的道路也泥泞不堪。
看到这样的风景,姗姗就感到很伤心,她也算是不怎么富裕的人家,看到那些衣履阑珊的乞丐,她就联想到自己,想到远在京城的母亲。她每次陪着若相依去游玩,路过这条街,都会施舍一些银两给这些乞丐。若相依则不以为然,认为她这只是在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已,不过他也没有制止姗姗,默默允许了她这么做。
一来二去,这些乞丐就和姗姗熟识了。若相依有时一个去哪个茶楼吃茶下棋,姗姗找不到的时候,这些乞丐就会指点她哪里去找,姗姗也会很感激的给他们银子。x
姗姗说,“公子,为什么荆州会成这样啊那人乞丐其实是好人可为什么”
“官商勾结,压榨百姓。”若相依在街边小贩处买了几个粽子,“荆州的大户严家,霸占了荆州所有的水运,陆运,各行各业都在严家和庞氏族人的掌控之下,他们哄抬米价,抬高盐价,官府又从中做梗,朝廷又默许了这种做法。久而久之,贫穷的人就变得更加贫穷,甚至破产轮到乞讨度日,而那些收敛钱财的人,就会把钱用到更大的暴利上去,比如”
他抬头看看那高高的华丽的宜春楼,里面女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可谓是花天酒地。“这种地方和赌场。”
小贩把粽子递给若相依,小贩的探子摆在一所宜春楼旁,他衣衫不整,补补丁丁的,他卖粽子的笼子也是非常老旧,姗姗望着这悬殊的对比,心中凄凉。
若相依和姗姗继续往前走,若相依继续说,“有人说这世界上最容易赚的钱就是色鬼和赌徒,因为他们为了欲望往往能倾家荡产。我觉得是一点也不假的。”
姗姗说,“可其他的州县却不是这样的,湖州也好,徐州也好,甚至是凉州,也没有这般凄惨的呢!”
若相依点头,“没错。那是因为官商为对,商人要做生意,但官府会限制他们的规模,简而言之就是制衡吧,可荆州就不同了,知府都是严府的老爷,官府怎么会管严家的生意呢”
“那朝廷就不管吗”
“你知道什么叫山高皇帝远吗”若相依停下来,回头望向姗姗,嘴上带着轻佻的笑容,嘲笑她的无知,“荆州距离京城隔着千里,荆州知府只要上些银子就能把这景致描绘成百姓安居乐业的繁荣景象。这下,你懂了吗”
若相依继续前走,姗姗还是有些不甘心,穷人如此受苦,她是无论如何坐视不理的!她追上若相依,继续说,“那公子有办法吗”
若相依得意的撑开手中的扇子,“当然。”
姗姗高兴的说,“那公子愿意救救这些人了”
若相依微微一笑,说到,“不会。”
姗姗惊讶的说道,“为什么”
若相依卖关子的说,“因为啊,我是阴谋家,阴谋家只负责颠倒黑白,玩弄是非。救人我可不在行。”
姗姗有些不明白他说的话。
“不过。”若相依又补充的说到,“总有人会救他们的,比如说某个天真的傻瓜。”
若相依笑着回头看姗姗,暗示着姗姗会解决这一切,姗姗呆呆望着他,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个人回到租用的小院子,若相依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姗姗拿着钓回来的鱼去厨房做菜,若相依自顾自的喝酒。他摇晃几下酒坛子,发现里面没有多少酒了。“姗姗,你去再买些酒吧,这坛子里快干了。”
姗姗喊到,“公子,可我还要做饭呢!”
若相依则说到,“没关系,买回来再做也行嘛!”
姗姗嘟囔嘴巴瞪着他,若相依懒散的躺在树下,自顾自的沉醉。姗姗本想让他自己去,可谁知道他居然这么懒!
她只能自己去喽。没办法,姗姗只得出去给他买酒。酒楼就在他们院子附近不愿,出了巷子左拐第三家便是,酒楼的规模不大,日渐萧条,盈利极少。店里面也只有掌柜的一家三口张罗,自从若相依搬过来之后,他便是这里的常客。姗姗进来,告诉若相依要吃酒,掌柜的便知道他要拿的什么酒,也多亏了若相依平日里照顾这家酒店,他们的日子也渐渐富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