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好奇地打开离她最近的一台聘礼她揭开上面铺着的红布微微抬起一层的黑色盖子想看看里面是什么,结果就瞧了一眼,吓得她咔哒的一下将那盖子紧紧捂上。
她见周围的婆子护卫都没朝她这边看过来拍了拍胸口走到苏南柔身边贴着她耳朵说:“姑娘,我刚刚打开的一层里面全部都是金锭子可吓人了。”她长这么大都还没看过这么多金子呢。
苏南柔手里还捏着长长的礼单心道难怪大公子会派护卫和婆子过来守着聘礼。
她带着绿柳回道屋子里将那礼单收了起来。
绿柳问道:“姑娘,你不好奇这么多台的聘礼里面装的什么吗?”她刚刚才揭了一台的第一层就被唬住了还不晓得其他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呢。
苏南柔当然会好奇,可,可她觉得很不安。
从礼单上她就已经看出了这聘礼的价值不菲,要不然张氏也不会那么的失态。
可在这礼单上却没有绿柳刚所说的金锭子。
在礼单上最值钱的是铺子和地契其他的首饰、用品都是一一带过。
根本就没有提到有金锭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些聘礼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贵重里面有的东西根本没有上到礼单上,只让她私下自己知晓。
这些聘礼若是都充作她的嫁妆抬回到纪公子家中都会名正言顺的成为她的嫁妆她的私库。
可她却担心上了担心纪公子是不是将家底都掏出来了。
而她本身能带去的嫁妆太少太少与这些聘礼相比跟本不值一提。
这种让她占尽便宜的好事,反而让她心里沉甸甸的。
苏南柔对绿柳提醒道:“绿柳,这几天你警醒点,也劳累一些,都将这些聘礼盯紧了,不要让太太和苏南莹身边的人靠近。”
绿柳站直了身体,恨不得找个扫帚举在身前保证:“姑娘,你放心,我定会好好看着。”
金子呢!那么金子呢!!
都是她家姑娘的!
青桃半夜静悄悄地回到东厢房,苏南莹从床上坐起来低声道:“怎么样了?有看到是些什么吗?”
青桃双目泛光,她难忍激动:“姑娘,满盘的珍珠,满满的一屉呢,光滑圆润,晶莹饱满,我都看呆了”
苏南莹不肯相信,质疑道:“你确定你看到是珍珠?不是黄豆子吗?”
一屉的珍珠?怎么可能!
定是晚上黑灯瞎火的,让青桃看花了眼。
青桃飞快的摇头,“不不不,姑娘我没看错,是真的珍珠呢!”珍珠和黄豆她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苏南莹拧着眉说:“那你怎么不拿些出来?”
青桃道:“姑娘,我才看了一眼,那巡守的护卫和婆子就过来了,还有绿柳拿着扫帚时不时的在院子里晃,我差点被发现,根本没有时间伸手去拿。”
苏南莹将她推开,“废物。”
她从床上下来,打开窗户朝外头看去,现在已是深夜了,那几个婆子还精神抖擞的守在院子里。
就算她想派人偷偷过去,很容易便会被察觉。
苏南莹将窗户重重的关上,故意大声说:“这些外人什么时候滚出去啊,烦死了,都扰的我睡不好觉。”
外面无人搭理,只有张氏让嬷嬷过来看她,劝说安抚了许久才让苏南莹才慢慢睡去。
三日后等到贤王府的人抬了轿子过来,请苏姨娘入府。
她们看到这满院子的聘礼也都微微惊讶。
苏南莹一身水红色的衣裙,被张氏送上轿。
贤王府的人一声抬轿,便将张氏与苏南莹分开了。
苏南莹掀开轿帘,泪眼回望张氏,看着张氏背后满目正红色的箱笼,眼中嫉恨闪过。
时间还长着呢,苏南柔给她等着。
张氏送走了苏南莹,心情十分低落,对苏南柔也各种不顺眼,若是以前在家中,定会随便找个由头罚她去跪着。
可院子里还那么多外人在,她这表面上慈母的样子还得继续做下去。
她忍痛咽下这口气,也只有几日了,便可以永远不要见到这个孽障。
众人睡了几日不安稳的觉,八月十六日终究还是来了。
苏南柔很早就睁开了眼,她坐在镜子前面,端详着自己。
镜子里她面上红润,透着喜气。
这一回,她要出嫁了,她赌赢了。
是堂堂正正的嫁出去,不是做外室,不是做妾室,是做正妻。
她嫁的人是自己选的,是多次救过自己的恩人,也是自己有些心悦的人。
苏南柔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她想着,嫁出去后,就是完全改变了上辈子的轨迹,是要开启不一样的人生了。
她会好好的与纪公子过一辈子。
她可以生儿育女,不会那么早就死于阴谋之下。
对于未来,她有着很美好的憧憬。
绿柳端着水盆进来,朝苏南柔屈了屈身,满脸笑容的恭贺:“姑娘,大喜。”
苏南柔抿嘴一笑,是藏不住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