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她拒绝了我,却哭着说是她不好,她配不我什么的。我实在不理解,怎么看她也不该这么自卑吧?我都三十岁了,又不像老大你,长得帅又有本事,她拒绝我的理由让我怎么都想不通……”
应明禹眼前闪现了他见过一次的画面,不自觉叹了口气。
听说廖芳在狱中接受过心理治疗,看来某些伤害可以遗忘,但过往带来的自我贬低却很难治愈。
“这个事我一时半会不好跟你说,下次有机会再说吧。”应明禹不自觉想了下老婆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但直接推给浅浅又过于狡猾和为难她,他打了个太极。
大壮很苦恼,老大怎么回事,他们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那老大,你觉得我还有希望吗?”
天知道!应明禹很想吼他,现在什么情况,他还要兼红娘的职吗?
“你不是喜欢方姐那种的吗?什么时候转了性,你喜欢小芳什么?”某人想起了老婆曾经说过的话。
“就…觉得她楚楚可怜的,很讨人喜欢。我真的很想讨她做老婆,老大你帮帮忙嘛。”
仔细想想,大壮倒不是个靠不住的男人,有他照顾小芳,感觉也还不错。不过小芳是怎么想的,他就一无所知,也不能答应这种不靠谱的请求。
“等我跟浅浅商量过后,再说吧。”
应明禹事后去问了浅浅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这样一想,小芳还是什么都闷在心里,根本没有能敞开心扉,他多少有些担心。
说不定,让小芳跟浅浅去参加年会是个好事,她喝多了可能会跟老婆说些心里话,纾解下心事。
怀了这种想法,回省城后,应明禹跟老婆合计了这个事,就答应了她一月的外出行程。
“等你回来我好排休,今年过年很早,别耽搁太久。”浅浅临走时,应明禹这么交代。
旅途中,廖芳才笑着说了这个事,“应大哥跟陆姐姐在一起时,真像个普通男人。”
“他什么时候不普通了吗?”陆浅浅笑着问,心还有些牵在家里的元宵身。
“工作时候,像个超人一样,感觉什么都难不倒他,他总能把什么都做好。”廖芳回忆了下,继续往下说,“但跟陆姐姐在一起时,很容易吃醋,还有点小心眼,跟别人家的老公大概差不多吧。”
“别人家才不这样呢,只有他那么爱操心,总是说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不过现在好啦,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再有多少不满,我也不管他了。”
廖芳低声笑出声,“陆姐姐你也就是嘴说说,当面还不是可关心应大哥了,一个甜辣酱恨不得调N次,到他满意为止。”
陆浅浅有点脸热,“你没跟他说吧?我那就是平时无聊,要是他让我去做事,我才没空管他吃什么呢。”
廖芳没再反驳她,说起了元宵的事,她早就听说这个孩子得来不易了。
很快,廖芳就见识了陆浅浅所说的话,因为年会的时间明显晚于她们去的时间,陆浅浅跟公司董事会一起,开了年终总结的会议,并且审查了这两年来的工作和账目。
廖芳什么都不懂,但她也没其他想做的事,所以跟在了陆浅浅身边帮忙端茶倒水,感觉她的陆姐姐不明觉厉。
那个叫黎耀华的经理好几次站在陆浅浅的办公桌前额头冒汗,支支吾吾答不出话来,相反,还有个叫黄千元的经理则表现得较为镇定,看起来经验丰富。
其实陆浅浅来之前,黄千元就给这个共事了两年的好兄弟讲述过这位领导的犀利;第一次汇报工作后又再次告诉过他,这位董事长虽然总是一针见血指出他们想隐瞒的不当之处,但实际并不会苛责他们。不过看来黎经理还是很缺乏和陆浅浅相处的经验,当面总是被个小丫头吓得一身汗。
“你不是说陆总之前只在公司待了半年不到吗?我看她根本不是学美术的,是学经商出身的吧?”下会后复活的黎耀华不止一次这么感慨。
黄千元呵呵苦笑,“你看到董事长办公室有三排书柜了吧,这位陆总刚来公司时,业务不熟也不多话,却日以继夜看完了所有那些。所以,你如果认为你能在商业法或经营管理忽悠那位小姑娘,那可会大意失荆州。”
当时王子熙离世了,陆浅浅本就失眠,加某人的劝诫,她正好利用失眠的时间学习。
从第一次签字开始,陆浅浅就从未在看不懂的情况下听任来送表的人天花乱坠的说法而落笔,她总是让他们放下,问过最迟期限,而后翻查相关资料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