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我给你望风。”陈生对那屋内的哑女本就不感兴趣,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讨这位言公子欢心罢了。
“那我就进去了。”言阙手捏住了那门锁,轻轻一扭,便打开了。一旁放风的陈生倒是有些意外,这位言公子还有这样的本事。
柴房打开,里面就燃了一盏小油灯,灯芯早就烧到了油灯底,将熄未熄。
他眯起眼睛在这屋里寻了一转,在角落里看到了缩成一团的黑影。
“抬起头来。”他出声望向黑影,黑影一动不动,似乎置若罔闻。
他来了气性,往她靠近,往她身上踢了一脚,“只听闻你是个哑女,可从未听闻你还是个聋子。莫非你是又哑又聋?”
黑影仍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他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也顾不上她脏或者不脏了,提着她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
烛火摇曳了几下,噼啪响了一声便灭了。可言阙却把哑女的面容看得真真切切。
“怎么会是你?”大惊之下,他往后退了一大步,仍在喃喃,“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了?”在外面放风的陈生见到屋内的烛火突然灭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踢开门闯了进来。
“点火。”言阙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陈生擦燃了火柴,掏出了蜡烛点亮,再次关切问道:“言公子,发生了何事?”
“我要把她带走。”言阙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陈生面色为难,“这到底是原府的人,若是我们把她带走,难免……”
“陈生想要的东西,全部系于她一人身上。”言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他果然转为难为欣喜。
“言公子尽管放心,这件事就包在陈生身上。”
虽然他还不晓得这位言公子和这原府的哑女有什么关系,但只要能够当官光耀门楣,他什么都不介意。
“我带她先走。”言阙抱着她,像是抱着轻飘飘的柳絮一般,又发现她气息不稳,担心是中了这后宅阴私,急得不行。
“好。”陈生把这柴房巡视了一遍,心里有了主意。
言阙动作走得急,怀中的人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他顿时停下了脚步,看向她。
她仍然闭着眼睛,面容是那样的憔悴,嘴唇是那样的苍白。可她抓着自己的手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理。他干脆利落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罩在了她的身上。连那龙纹玉佩露出了都在所不惜。
原本只以为言阙有点“贵”的陈生,看到龙纹玉佩顿时傻了眼。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走了狗屎运,能够得到这人的允诺。
他再次看向柴房,改变了原有的计划。这件事,他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才行。
前厅,原老爷招呼完一遍所有的来宾,才发现自己漏了两位据说是株州来的年轻人。本着不得罪人的心理端了酒过来,却被自己府里的家丁告知两人早已离席。他忙着招呼客人,也并不把这两人放在心上了。
他回头看一眼自己儿子,他已经醉倒在了桌上,大手一招,让家丁扶着他去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