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换成了大马车,两马拉车变成了八头驴子拉车一公七母,没办法,不然白老憨这厮宁死不从。
马车这东西和后世的汽车也差不了多少,最起码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没变,即使车厢里坐了六个人,即使道路颠簸不平,但车厢里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拥挤的感觉,平平稳稳甚至察觉不到车的行进。
对,六个人,除了徐宝、橘子、柱子以及董宝以外又多了两个人,不是周兴和苏鹤行,他们两个是外边儿赶车的车夫,多出来的这两个人是华山派的,又或者曾经是华山派的风扬、封合真。
“我师弟他不想见你,所以自己走了。”封合真所的师弟是之前被徐宝赏了一剑的那个,名字叫张永真,冯家庄那一夜的血火过后,李晟真和马正真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还有那个张永真因为被留在医馆治伤所以逃得性命。
“你们既然帮了咱家,咱家自然也会帮你们,咱家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一路向着杭州去,车走的比较慢,毕竟不是马而是驴在拉车,想快也快不起来。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沿着官道总算走到了江浙地界,风平浪静,却比来时少了许多风波,毕竟这回白老憨成了拉车的,徐宝又坐在车厢里不露面,没那么显眼了。或许也有人能查出些端倪?但冯家庄一战又有几个人再敢上前。
童持金于闹市是祸,帝王拥下而登高则就是威了。
前边的岔路口,直行则是过南京北上回宫,如果转南就是往杭州去了。
徐宝原本想的是去杭州找常笑痴看看自己的伤势,不过走到了此处他却犹豫了。
常笑痴的想法他是知道的,带着月薇退隐江湖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自己找他结果有害而无益。自己的伤势这一阵子似乎已经稳下来了,恢复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且经历这一场鲜血的洗礼,只觉自身武功又有精进,内力充盈圆满不复先前的那种虚浮之相。
可是。。。
“停车。”徐宝喊道。
马车缓缓地停下,苏鹤行探头进来:“公公?”
“没事。”徐宝摆摆手,目光在车厢内环视一圈,最后对角落里抱坛痛饮的风扬道:“帮咱家办一件事吧。”
“嗝”风扬把酒坛放下,惺忪的醉眼使劲的眨了眨似乎才反应过来徐宝叫的是自己,曾经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剑侠早已不见,此处只有一个落寞的伤心醉汉:“公公,公,公公何事吩咐?”
“帮咱家一个忙。”徐宝道:“杭州城南六十里,沿河而行,有一农家院落靠山而建,那里有一个女孩儿还有两个男子,也可能是一个,你去见他们一面,帮咱家带一句话。
就杭州风急,京中有雪,可愿一观。”
“就这样?”风扬闭着眼睛问道。
“顺便去把自己的事了结一下,做个了断。”徐宝看着风扬,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睡了过去,但徐宝还是接着道:“男人,可以流血流汗,但却不能流泪。欺骗的开始未必便没有圆满的结束,结局如何还是要你自己去把握。”
“我不想去见她。”风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