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安闻言,只是低下头。
清河镇,多么熟悉却又遥远的地方。也不知仁甫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么多天,也没有给他回信
“行吧,需要多少人手就去调。”
管安回过神时,便听见周健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皱起的眉心微微松了松。
“不过,必须要将那群人一网打尽,这是重点,知道了吗?”周健手指敲着桌子,眼神狠厉地看向管安。
管安抬起头看到周健的眼神时,心中咯噔了一下,随即明白周健的意思。
将那群人一网打尽重要,瑛娘那三人的性命不重要。
管安眼神黯淡下去,低着头,“属下明白。”
周健见着一点就通的管安,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去办吧,记得办事干净利落点。”
“是。”管安低头应着,随而转身走了出去。
周健望着管安走出去的身影,随而从桌面上拿起雪茄盒,从中拿出一只雪茄,用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烟雾萦绕在他眼前,就像是一团一团的白稠。
“侄媳妇,别怪舅姥爷狠心。舅姥爷要是出事了,那谁就你婆婆还有你丈夫”
废弃的工厂里,楚天阔擦着手中的抢,一点一点,擦的格外的仔细认真。
“大哥,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今天晚上那个老小子过来,然后兄弟们将他打成蜂窝煤!”
一个瘦精高的男人走了过来,说到激动处不由得活动了自己的手腕。
楚天阔看了瘦精高男人一眼,而后扔掉手中的布,快速打开抢的保险,瞄准远处的靶子便是三枪,枪枪正中红心。
“好枪法!”瘦精高男人见此不由得鼓掌喝彩,“大哥,你的这个枪法现在简直就是出神入化了”
“别拍马屁!”楚天阔冷声打断,“今天晚上,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以,每个细节都要处理到位,尤其是码头周围的岗哨,必须要布置好。周健那个老家伙狡猾的很,肯定不会一个人自己来,按照他怕死的样子,还指不定会带多少人来。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以免被反扑。”
“知道了大哥。”瘦精高男人拍着xing脯保证道:“大哥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保证让那个老小子有来无回!”
楚天阔望着瘦精高男人一副xing有成竹的样子,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随而便拿起布子又仔细地擦着手中的枪。
今天,他就要用这把枪给丹容报仇!
楚天阔再次瞄准靶子,连放数枪,脑子里全是丹容的一举一动,一娉一笑。
另一车间里,
阿才和彩凤听到枪声,不由得被吓得闭紧了双眼,直到枪声停了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阿阿才,刚刚刚刚那个是枪声吗”彩凤吓得话都说的不利索。
“好像是的。”阿才稳了稳心神,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发现那种声音确实没有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彩凤你别怕,这个应该不是冲我们来的。”
“那是冲谁?夫人吗?!”彩凤猜测着,不由得担心惊恐,“夫人她夫人她”
“彩凤,你别胡思乱想!”阿才打断彩凤的话,望着一脸惊慌的彩凤,宽慰道:“夫人她吉人自有天相,是不会有事的!你别老是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说不定,夫人她她有可能就没有被抓来,也或者是被周长官派人来给救走了,总之,在我们没有见到夫人的人或者是是尸体时不要轻易下决断,也不要自己吓自己,听见没有?!”
彩凤被吓得双唇都在发颤,听到阿才的话只能点点头。
“放心吧,夫人肯定会没事的”
阿才看向四周,只有头顶的黄色吊灯在晃荡着,地上都是它晃荡出来的影子。越远的距离光线就越暗,显得就越加的阴沉沉的。
阿才挪动着身子,朝着彩凤靠了靠,以此来给她安慰,给她以支撑。
瑛娘被困住房间里,没有窗户,唯一的一扇门还没锁上,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出去。
只听见一阵铁链哗啦的声音,随而便是一声开锁的声音。瑛娘一惊,下意识地充满警惕,伸手握住了一个花瓶抱在怀里,以做武器。
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瑛娘抱紧花瓶,望着走进来的男人,还是昨天的那个男人。
只是不同的时,今天他没有穿西装,而是换上了一件黑色的大褂。
楚天阔一进来便就看到站在远处,怀里还抱着一个花瓶的女人,不由得嘴角勾了勾,冷笑一声,“怎么,想打我?来啊,朝这里砸!”
楚天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目光凌然,直勾勾地盯着瑛娘看。
瑛娘抱紧手中的花瓶,见着男人如此不要命的样子,不由得将手中的花瓶放到了一旁的高脚桌子上。
楚天阔望着放下花瓶的女人,微微一怔,随而笑了笑,“原来也是一个没有胆量的人。也是,你们这些妇道人家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你说,你非要跑到武汉来做什么?还偏偏去找周健那个狗贼,摊上了这么一个浑水!”
楚天阔抽出椅子,坐了下来,大腿翘二腿,样子十分的浪荡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