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决定亲征!”
余志乾慢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听到余志乾的话,老皇帝愣了一下,接着立刻拍了拍桌子:“不行,你是皇帝,不可轻动!”
接着又盯着余志乾道:“你要知道,进宫高句丽一次不行可以两次,三次,高句丽小国寡民,耗不起,我们可以耗得起,但是如果你出现任何意外,哪怕灭了高句丽了,我们也是输了,所以不行!”
老皇帝的话余志乾很清楚,没有不败的帝国,但是什么叫做帝国,帝国不是不能失败,而是不怕失败,就像现在打高句丽,余唐帝国可以失败很多次,但是高句丽却不能够承受一次,只要失败一次就会亡国。
但是余志乾要去御驾亲征,那就是两回事了,哪怕灭了高句丽,但是余志乾出现了任何意外,余唐帝国就算是失败。
余志乾听见之后,看着自己的父皇,缓缓开口道:“父皇,我准备退位给波儿,您监国,等我回来以后再由我来监国,您看如何?就像是我们之前说的一样!”
老皇帝立刻摇头:“不行,你就算不是皇帝,你也是国君!”
“父皇,不是我想去,而是我不去,这场战争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您应该很清楚,高句丽那边的情况,这一次我军使用新式武器,但是不少将领并不会使用新式武器,思维还是老一套,我要不去,可能会打很久,而且父皇放心,三十万大军,我就在军中,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刀剑无眼!”
“……”
没有谈拢,余志乾最后和老皇帝争的面红耳赤,最后老皇帝还是没有同意余志乾,不过余志乾也没有气馁,反正现在自己是皇帝,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先好好的过万这个年再说。
大年三十,余唐帝国有一个传统的活动,大年三十这一天晚,皇帝要大宴群臣,当然了还会请一些场面百岁的老头来宫里一起赴宴,最后能够凑齐一万岁。
凑齐一万岁看起来挺简单的,但是很讲究,毕竟现在人均寿命也就才三十来岁,甚至还不到,能够活到四十岁都算是长寿之中,更不要提五十,六十,按照帝国法律,超过七十岁的老头,犯罪都不会被追究。
长寿之人,在现代都是吉祥的象征,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如果去县衙告状,县令都要下来迎接,所以真想要凑齐这个万寿宴可能性不大,到哪里去找一百个一百岁的老头,所以就另辟蹊径,先将大臣们的岁数统计一下,然后再邀请岁数大的老人,最后空缺出来的几岁,就找一个差不多岁数的勋贵。
余志乾高坐在首的位置,看着下方歌姬跳舞,跳的是余志乾指导的舞蹈,很乱,但是相比于传统的宫廷舞余志乾看的津津有味,没办法,古代的娱乐设施实在是太少了,要不是余志乾发明出了麻将,现在可能更无聊。
余志乾甚至开始让人说相声,不过现在的相声还是处于起步阶段,就像是东市那个万事通家伙一样,自己编排一下内容然后按照评书的方式说出来。
喝着汤沟酒,吃着火锅,是的,今年的万寿宴是火锅,不过依旧是菌汤锅,辣椒这玩意余志乾已经找到了,开始种植下去,想要真正的能够拿出来做火锅吃,估计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宴会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余志乾扫了一眼下面大臣,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是说好不做皇帝的?怎么最后就成了皇帝?果然当皇帝是一个十分无聊的职业。
是的,当皇帝很无聊,这是余志乾对于皇帝最为直观的感受。
不知不觉已经当了两年的皇帝,余志乾感觉自己的发际线已经变高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现在有朋友圈什么的该多好,自己自拍一张,发一个小视频什么的,朋友圈还不立刻爆炸?
想到这里余志乾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这个脑袋想什么呢?不过没有办法,不是每逢佳节倍思亲么?
这个时候,舞蹈已经结束,大臣们开始互相敬酒起来,没有太多的规矩,关系好的已经开始走在一起聊着天,有些关系不好的,也在寻找机会正在破冰。
文臣们三五成群的吟诗作对,武将群体也没有闲着,开始掰手腕,程咬金那个老家伙脱了衣也不怕冷,正在和尉迟恭正在角力,两个人的脸都变的通红,下方的桌子不断的晃动,但是这两个人的手,却没有任何的偏向某一方向。
“今日登高酒一场……”
突然一名喝的醉醺醺的大臣突然的开始吟诗,声音很大,不过余志乾没有任何的不悦,这个家伙的诗写的不错,余志乾听见之后,也不由的鼓起掌来。
“不错,柳爱卿,同饮!”
“谢陛下!”
有人得到了余志乾的夸奖之后,立刻又有人跳出来开始吟诗,不过相比于之前柳舍人的诗,差了不少,余志乾听见之后,也不做点评,做完诗的大臣们没有听到余志乾的夸赞,情绪稍稍有些低落。
不过这个时候,狄仁杰这个老家伙突然缓缓的站了起来:“陛下,早年陛下您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轰动长安,被称为长安诗首,值此佳节,陛下可否能够做诗一首!”
听到狄仁杰的话,余志乾老脸一红,所谓的长安诗首,是后来一群人给余志乾气的雅号,当然了仅凭半句诗就能够成为长安诗首,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没有办法,谁让余志乾是太子呢,不过余志乾确实有两年的时间没有做过诗。
能够说出让余志乾做诗一首的,也就只有狄仁杰这个家伙,这家伙都已经五朝元老,基本余志乾拿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而且这个要求也并不过分。
听到狄仁杰的话,不少大臣都看向了余志乾,想要听一听余志乾能够做出什么诗句。
余志乾听见之后,看了一眼下方的大臣,假装思索一番之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朕就索性做吟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