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是人类在武力冲突中保护身体的器具,也被称为甲胄、铠甲。本来就是用来保护人的,现在却用来保护僵尸。
为什么这里会有穿着盔甲的僵尸!从后刺来的长矛,差点穿过我的喉咙,我几乎无力再顾及其它,只能用全身心的力量去对付他。
他的身体全都裹在盔甲下,露出来的只不过是一张青色的脸,若不能制服他,要快准狠的打中他的脸,可没那么容易。
这时该试验我的新招式了,这是在练习血滴子时的偶然产物,我给它起了个符合的名字它的血线,是将血液连成线,如红绳一样的血线,可组织成网跟蜘蛛网一样。
我一边绕着僵尸逃跑,一边偷偷的放出血线来,那是一根比蚕丝还要细小的线,一放出来便微微的燃烧,但火光不大,若在黑暗中看就像激光线一样。
要是能够用线把他困住,只要能困住他两秒,我就能准确的打中他的额头,现在只能逃,僵尸很聪明,只用长矛刺我,却不靠近我。
他用枪如神,我的衣服好多地方被刺破了,好几次差点被枪刺穿,吓得我脸都白了。
我看自己放的线有一大半散落在地上,正好就在僵尸脚下,这时只要用力一拉,就能将他困住,我猛地握紧手,血线收紧捆住他的脚,僵尸愣了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带火的血线碰到他的盔甲就熄灭了,只留下一圈红色的痕迹,像小孩子用画笔弄出的涂鸦一样,僵尸抬起头来,这时我的血滴子正好飞打在他的额头上。
他瞪大愤怒的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干枯的牙龈下森白的牙齿,像在笑又像在吼,整张脸都狰狞着,我吓得往后退,又给他飞过去一滴血。
他发出嘶哑的干吼,然后噗的一声,整个头燃了起来,火很快就把他的身体覆盖了,没一下就把他烧成灰烬,只剩下一副沉重的盔甲,掉落在地上发出笨重的声音。
“哈哈哈,我打败他了!”我高兴得大喊,忙用眼睛收索方庸他们。
方庸跟王昊不知到那里去了,这时我才发现,光源附近只有我一个人,他们都不知道到那去了。
我赶紧拿起油灯,首先去找蚩古,一决定要寻找他,脑里便自动播放他的现状,在他的眼里,只有一张青色的僵尸脸,偶尔靠得很近,偶尔离得很远,靠得近时可以看到他脸上黑色的毛孔,离得远时看到的是挥动的长矛。
看样子他陷入苦战了,长矛跟三叉戟砰砰砰的碰撞着,谁也不让谁,蚩古的速度也是快,竟能用三叉戟将他的长矛架住。
僵尸看来不是要吸我们的血,比起对血液的渴望,他们对用长矛插死人更加向往,这些家伙绝对是经过训练的,有人专门训练他们来守护这个地方。
不过到底是谁呢?我满腹怀疑,李家人的可能性最大,他们既在收集僵尸,就有可能训练他们,不过没凭没据,我也不能妄下定论。
不知伊娃子怎么样了?有没有跟在蚩古身边,我拿了一个油灯跑去找蚩古,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她的迹象。
我在两根柱子中间发现蚩古跟僵尸,两个果然打得难舍难分,蚩古眼睛发红,兴奋得不得已,他周围散发的煞气足以杀死一个小鬼,而他还在笑,战斗的本能被僵尸激发出来了。
很显然,在蚩古自身强大的战斗基因下,僵尸处于劣势,与其说在战斗,不如说他在享受,他的身体兴奋得发抖,手劲却越加的发狠,挡住僵尸横来的一枪,还能用力甩开再反刺一刀,僵尸往后跳开躲过一劫。
僵尸也发现了,自己面对的是一头猛兽,他开始往后退,然而蚩古比他更加敏锐,一旦敌人开始后退,就是他进攻的机会。
我不需要担心他,就在附近找寻伊娃子,我围着他们四周跑了一圈,背对着他们打斗的一根刻着锥刑的柱子下发现蹲缩成一团的伊娃子。
“伊娃子,可找到你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一边问,一边在她旁边蹲下,推了推她。
她抬起头来看我,两眼泪汪汪的,在橙黄的灯光下脸白得像死人一样,嘴唇也毫无血色,咋的一看还以为是僵尸呢。
我轻轻的抱住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没想到她突然就大声大哭,哭了差不多五分钟,才一抽一嗒的缓了回来,看样子她真的是吓死了。
“你没受伤吧?”我问。
她摇摇头,惊恐地看着我。
“能站起来吗?”我又问道。
我先站起来,用力把她拉起来,她的脚都软了,把她拉起来费了我不少力气,她好不容易站起来,抬眼就看到蚩古把僵尸的头砍下,吓得倒靠在柱子上。
“没事没事,不就是个僵尸头嘛,等会我去灭了他。”我真怕她吓出心脏病来。
蚩古收了刀,一脚把僵尸的身体踢倒,他还站着得意地看着僵尸,眼神藐视一切。我让他过来他才收了锐气,慢腾腾的走过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伊娃子,以杀人者的眼神审视着她,把伊娃子吓得瑟瑟发抖,呼吸错乱。
他开口对她说:“没事了。”还特意笑了下,笑起来比板着脸还要恐怖。
伊娃子毕竟还是生活在阴阳世家的,虽然害怕,倒还不至于被吓得晕过去,她弱弱的对蚩古点点头,又看着我。
“没事的,蚩古不会伤害你的。”我说,我又看着蚩古,嘱咐他看着伊娃子,自己就跑到僵尸旁边,把他烧了,以绝后患。
“方庸他们在那里呢?”蚩古问我说。
我扶着伊娃子往回走,指了指右边的方向对他说:“在那边,直走三十米再向右转,一直走下去就能看到他了。”
“好,那我去帮他们。”他气势恢宏地说。
“你去吧。”我说,“我在刚才那地方等你们,记得把他们安全带回来。”
我话刚落音,他就走了。伊娃子身体的重量大部分压在我身上,刚才的撞击使我肋骨疼得要命,我用手轻轻按了下,没有骨折,不过淤青是在所难免的了。
“你怎么跟蚩古到这里来了?”我一边走一边说,我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她着实吓得够呛,头发都湿答答的。
过了一会才听到伊娃子缓缓的喘气声说:“那个鬼说让我跟着他,别给你添麻烦。”
“蚩古,那个鬼叫蚩古。”我纠正道。
她点点头,深深地吸进一口气,过了一会才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