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情况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下去过!”我说,“你们怎么都不听人话的,自己臆想个够就是,怎么不说我还要水里跳了个呢?我还是美人鱼呢!”我忍不住抱怨道,并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们。
王昊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
我便恶狠狠地盯着他,直到他承认自己错了为止,他又问道:“不过你既然没有跳下水,又怎么惹得一身腥呢?”
“这就是我要说的事情,你们都不听我说的!”我强调道,便把之前看到的情况包括大鱼的模样说了一遍,只是不敢肯定它到底是否长了在肚子下方两只小手。
炑十墓听了半响没说话,其他人则惊得张嘴瞪眼的看着我,宛如受到震惊的模样,我便往回走,他们也想木头般跟着我往回走,来到潭边,我就指着自己打水漂时站得位置告诉他们说:“就是这里,大鱼就是从中间跳起来的,你们看这地面,还湿湿的,就是刚才溅起来的水。”
“妈呀,真真有水怪啊!”王昊叫道。
“不见得就是水怪。”我说:“也许是某种变异的东西,像我们在云岭的时候遇到的那些动物僵尸,也不是现实中存在的东西。”
“确实有道理。”方庸说:“那你看它是什么?”
“鱼啊!”这还用问吗?它明摆着就是一条鱼了,只是什么种类,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不知道而已。
“唉”王昊叹了口气,萎靡不振地说:“你可真会给我们制造难题,才一会儿的时间,就弄出一头水怪来。”
“总比你不明不白的下去被吃了好。”我反驳道,我又问方庸说:“你们在遗迹那里有发现了什么?”
“没发现什么!”王昊抢着说:“那儿都不知荒废多少年了,四周连个渣都没有,只有一些用千年古树做的横木,才可以判辨那儿以前是人住的地方。”
会是这样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并不觉得惊讶,我于是有些得意地看着炑十墓,问他说:“十墓,你呢,有发现什么吗?”
炑十墓摇摇头,说:“没有,正如王昊说的,那里只有一些横木,横木因为日晒雨淋的,也早就失去了原来的模样,不过听了你的话,我想我明白为什么那地方会被废弃掉了。”
我点点头,虽然自己也想得到原因,但还是想看他想的是否跟我一样,不料方庸却接着他的话说:“想必这条石梯便是当时住在那里的人修建的,这儿是他们日常用水的地方,因为这里出现了水怪,才导致他们搬离了这个地方。”
“没错。”炑十墓说,“要是真像啊一说的有那么大的一条鱼,此鱼估计已经活了不少岁月了,恐怕下面早就成了他的巢穴。”
我想的也正是如此,随即问道:“这样说的话,那下面还有地道吗?我们看到的人真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吗?”
“恐怕是有的。”炑十墓说,他由于不确定而眉头紧锁,他想了想又说:“我估计他应该是用来某种方法躲过了大鱼的攻击,又或者他下水的时候,大鱼根本就没有发现他。”
我心觉得奇怪,他怎么那么肯定地下有地洞呢?难道他自己下去过?我疑惑的看着他,又使劲的想了想,我们所看到的只有一排通向水潭的脚印,却没有从水里出来的脚印,而通往水潭的脚印也可能是对方为了混淆是非故意留下的。
我摇摇头,方庸见了便问我说:“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个问题。”我小声的问他说:“十墓怎么知道敌人是跳进潭水中溜走的?”
方庸靠近我耳边,也小声地说道:“他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不管那人是否从水里出来,他都要下去看一眼。”
“为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
“那还不简单,因为那东西有可能就在水下。”他玄乎的说:“你瞧你把大鱼说得跟怪物一样,什么地方会产生这样的怪物,除了那东西存在的地方,受它的影响,附近的动物都变了模样。”
“的确,那水边的脚印你怎么看?”我问他说。
“你是怎么认为了呢?”他反问道。
“我觉得是陷阱。”我毫不犹豫地说。
他却笑了,藐视的看着我,说:“我倒不这么想,我觉得这不是陷境,而是诱惑,像我们钓鱼需要鱼饵一样,这是用来诱惑我们的鱼饵,虽然不知对方在想些什么,但这肯定是他们给我们留下的线索,指引我们到下面去。”
我看着他,怎么他也这么说。方庸看我不解的样子,就解释道:“你得从另一方面想,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结晶。”
“那除了这个地方有之外还有那里可能会有?”他看着我,我轻轻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他便点了下头,继续说:“既然他宁愿冒着危险来到我们的营地寻找那东西,他又怎会轻易放弃,他必定会想法设法勾引你,让你把东西交出来,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他咽下一口口水,又继续说:“你一死,你藏起来的东西就难以找到了,所以他不可能会勾引我们到非常危险的地方,同样的,你再走的话,想要找到你也不是那么容易。因此就产生一个问题,出于我们与他们的目标一致,若果找不到那东西,你想我们会怎么样?”
“我们当然就是走人了。”我说。
“没错,所以他就得给我们留下一丝希望,让我们有萌生这里的确有那东西的念想,这么做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他们的位置告诉我们,把我们跟他们引到同一条路上来。”
“哦这么听起来的确有那么点道理。”我恍然大悟地说。
“那是!”他得意地仰起头笑道。
小样,我笑着伸手边蹂躏他的头发,一边说:“好厉害啊,现在越来越聪明了呢。不过我还有个问题,这里怎么会只有一排脚印呢?”
“那还不简单,说明他不是从这里出来的……”他愣了下,盯着我看。
我点点头,问:“对,他不是从这里出来的,那他是从那里出来的?他又怎么会知道这里下面还有一个地道?”
方庸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我偷偷的笑了,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蚩古开口说:“他是从这里出来的。”
我跟方庸不约而同转头看着他,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夜里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到了后半夜雨才小了,要是他是前半夜从水里出来的,地上没有脚印很正常,这里的泥太烂了,经不住大雨冲刷。”他慢慢地说。“而且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你们睡的帐篷前背包旁边,有几个泥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