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我知道你还在犹豫。”重生淡然地笑,“你知道吗?之前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一条顶立地,又有脑子的汉子,毕竟你能在那种时候豁出去伤我的朋友,而不犹豫,那可是要很大的勇气和脑子的。可现在我发觉,你就他妈一怂货,一个惜命,没勇气把命豁出去却又想报仇去恨的怂货……”
“别了,别了……”耿腾面目狰狞地摇着头大声道,身体在颤抖,拿刀的手在颤抖,不知他这是愤怒,还是害怕,还是什么?
这种时候了,重生怎可能闭嘴呢?他可不是那种做事做到一半就不做聊人咧!
他继续一副欠揍的模样,刺激:“也是,谁让我这么厉害呢!出去吧,不要来这里丢人现眼了,让你的主子送肉过来……”
“重生,你个王鞍,你太特么欺负人,太特么欺负人了……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啊……”耿腾大喊一声,就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扑过来,要结果了重生。
早已等着已因生气乱了分寸的他扑过来的、一直打着坐的重生突然往后倒去。
耿腾出力太猛,又加上身未痊愈,单手,功夫未曾恢复三成,又在气死败坏的、抓狂的状态中,所以在收力、出力、还有反应上都迟钝了许多。
这不,他这一扑就直接从重生的上空扑了过去,刺了个空。
也因他这一扑空,就被双手被大铁锁夹合并扣在一块的重生得住了一个反击的机会,速度出手点了他的穴位,同时用身体把他撞飞到了一边去,狠狠地撞在车房板上,动弹不得。
“切,就你这个熊样,还想杀我,简直是不自量力。”重生有些艰难地过去把他手中的刀硬生生夺了过来。
动弹不得的耿腾道:“重生,你要做什么?”
“帮你卸多一条腿,让你彻彻底底废了。”重生语言轻佻,又狠狠地道,“从此以后只能靠一只腿和一只手生活。呀,多么悲惨啊……”
“重生你个王鞍,你要杀就痛快点,别特么像个娘儿们一样。”耿腾怕却不好气地道。
“哈哈……你倒想痛快了,可我不杀饶,我只喜欢把人废了,让他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那样才能达到惩罚你的目的。”重生摸着那把刀,不急不慢地道,“人有时候啊,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脸上盈着犯贱的笑。
“重生,你个王鞍,啊……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老子跟你没完……”
“哈哈……就你这幅模样,还跟我没完?你特么有什么资本跟我没完?我告诉你,做错事,就得承受做错事带来的后果,这个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我懂你大爷,你个死变态,啊……”
重生突然一刀插进了他的右边大腿里,有点血腥和残忍。
“还骂我变态吗?”
“重生你大爷的,我……”
“啊……”又是一声耿腾的惨叫声。
重生拔出刀,又插了一刀进去:“还骂吗?还要杀我吗?”
“不……不了,少侠,重生少侠,我错了,你别插了,我求你了……”耿腾痛苦地哀求地道,“我求你了……”
“诶,早这样听话,就不用挨这两刀了。”重生突然变声道,“喊你主子送肉过来给我吃,还要给我的朋友送一些去。快喊……”
耿腾惧怕他再插自己大腿刀子,不敢不尊从,就按他的意思大声喊:“将军,重生少侠他要吃肉,他……”话刚到这,紧闭的车门就嘎吱一声被推开,是兰,兰身后跟着两个士兵。
兰道:“够了,别喊了。”
耿腾像一个快要死掉的人突然看到了生的希望,便仓促地道:“兰,兰姐救我,救救我,他要杀我……”
兰不好气地道:“够了,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把他扛下去,带去治疗。”
重生道:“慢着。”
兰道:“怎么,这你还要拦着?”
重生道:“我要吃肉?!”
兰道“知道了,让他们两个人先把他带下去治疗。”
重生咧嘴一笑:“一切都听兰姐的。”
兰白了一眼他,挥了一下手,随即身后的两个士兵便进到车内,把动弹不得的耿腾扛下车,带离。
兰望着耿腾被士兵扛走后,就钻进了车,但没有关那扇的门,然后把一个烤羊腿递到重生面前,道:“这是将军吩咐我送给你吃的肉,你好生吃着。”
重生拿过:“这才像点将军的样嘛!回去替我跟他,管好他的手下,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虽然我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但我还是有点料的。”
兰道:“这样的话,你跟他自己吧!过个三四就到帝都了,你最好安分点,不要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否则被怎么样了,是你活该。”
重生莫名大笑:“哈哈……兰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兰厌恶地望了他一眼,恍若对他的大笑和大声话,很不爽,但她没有生气地吼,只用刚刚的口气和声调道:“你怎么看都校”
重生咬了口羊肉来嚼着吃,扬起嘴角阴邪地笑:“兰姐,这么久来我们都没能好好过话,叙过旧,我看我们在这里聊聊我们的往昔,叙叙我们曾经的情,在一起度过的美妙时光,怎么样呀?”这话的声音提得老高,好像刻意给外头的人听似的。
的确,离车不远的那些士兵都听到了,葛飞龙也听到了,另一辆车里的欧阳诗纯也听到了。对此,有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人暗笑,有的拳漠,有的人愤怒……
兰对垂显得莫名的淡然,她不急不躁地望着他,望了几秒,道:“你真是一个神经病。”
重生笑着大声道:“兰姐,我不是神经病,我只是想你我曾经的花前月下,我弹唱你舞剑,然后共枕眠的日子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