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方父母官,冯知州不知道处理过多少讹诈之事。
如今掉转身份,讹诈起五皇子来,也是轻车熟路,无师自通。
他露出为难的神情道:
“老夫家教不严,使小女冒犯了五皇子殿下,老夫代小女向殿下请罪!”
五皇子太阳穴跳了跳。
连称呼都从“下官”变成了“老夫”。
他皮笑肉不笑道:
“冯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孤也记不太清楚了。冯小姐何罪之有?”
冯知州一听,心道不妙。五皇子这是想赖账啊。
他清了清嗓子:
“咳咳,嫣儿呀,五殿下如此宽容,还不赶快谢过五殿下不杀之恩!”
冯嫣儿伏在地上,磕头道:
“小女昨夜伺候不周,令五殿下不适,小女深感惶恐。多谢五殿下宽宏大量。”
冯知州道:
“嫣儿,等你回家,让你娘好好教训教训你!平日里我总说女子就该德容言功样样具备,你倒好,连伺候贵人这点身为女子的本分事都做不好!”
“名声毁了,本分也不行,你这样的女儿,养来何用?不如找个尼姑庵,就此青灯古佛过完一生!”
冯嫣儿听到“尼姑庵”三个字,便呜呜的哭了出来。
“五皇子殿下,嫣儿一心伺候五皇子殿下,您怎么忍心毁了嫣儿的一生?求您大发慈悲,救救嫣儿!”
“嫣儿……嫣儿的名节已毁了,如果还要去尼姑庵,嫣儿宁可一头撞死在这里!”
五皇子厌恶的看了梨花带雨的冯嫣儿,心中冷笑。这父女双簧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软硬兼施。
他清清喉咙,道:
“冯大人,孤坏了冯家小姐的名节,自当负责。”
这句话一出,冯嫣儿的哭声立刻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