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常德整宿没睡,眼眶通红,他颧骨太高,眼珠看上去有些外凸“你不怕警方怀疑到我们头上”
骆青和从梳妆镜前的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去“我没有杀人,我怕什么。”
“我也没有杀人。”
她笑“是吗”
骆常德怒目而视。
她还在笑,薄唇单眼,很寡情的长相,不像骆常德,她模样肖似她母亲萧氏。
“我昨儿个一直在想,如果只是为了拿我的把柄,你至于这么费尽心机吗”她眼皮抬起,看向骆常德,不紧不慢的语气,胸有成竹的口吻,“是不是还有这样一种可能彭先知手里的东西,不一定是针对我的,或许里面也有对你不利的东西。”
骆常德一听,神色慌张“东西在你手里”
这个反应
她猜对了呢。
“爸,”她似笑非笑,“你搁我这儿还装什么傻呢,东西在哪你不清楚吗”
骆常德冷哼“少跟我倒打一耙。”
对话到这,门外下人来敲门“先生、小姐,警方的人过来了。”
骆常德脸色骤然变了。
不等房内的父女两开口,刑侦队的程队就推开了门,进来一瞧,笑了“正好,两位都在啊,也省得我们一个个找了。”
骆青和神色从容“有事”
当然,他们刑侦队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程队把证明先亮出来“昨天晚上八点左右,两位都去过洪江桥洞吧。”
两位的脸色,这下都不好看了。
程队就开门见山了,手铐拿出来“你们涉嫌一起故意杀人案,现在要紧急逮捕你们,有话要说吗有的话我们的同事会帮你们记录。”
父女俩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程队直接让底下弟兄把人带走,并且,现场搜查。
刑侦队的人走后,下人才去了书房“董事长。”里面没有声音,下人不敢进去,便在门口说,“先生和大小姐都被警方的人带走了。”
屋里,骆怀雨拉开抽屉最下面一层,拿出文件袋,他打开,看了一眼,然后狠狠摔到了地上。
警局。
邢副队和张文一同从审讯室出来。
程队问“审完了”
张文说“审完了。”
“怎么说”
邢副队去倒了杯水,张文挑了把桌子就桌坐下“都不认,父女俩跟商量好了似的,口供一模一样,说到那儿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法医那边的报告还没出来,口供的真实性目前还不好说。
程队又问“有没有说,他们为什么去那”
张文耸耸肩“都不说。”他接了副队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润喉,“这俩都是见过场面的,一点也也怵,还说什么”
张文学着骆青和的口气,一字不漏地复述“应该是你们警方去找证据证明我有罪,而不是让我去找证据证明我无罪。”
邢副队接了一句嘴“这个女的,又嚣张又聪明,一般人还真治不了她。”
桌上的座机响了。
程队接了,嗯了一声,听那边说完,他回了句谢了,然后挂了“法医说,现场除了彭先知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的血迹。”
就是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骆家父女杀了人。
张文长叹了一声“这就麻烦了,要是现场没有采到证据,光凭行车记录仪,很难证明他们有罪。”他寻思假设了一番,“这俩人差不多同进同出,到底谁杀的我看骆青和更镇定,会不会是骆常德杀的”
张文摸摸下巴“也有可能是她故意装的,会不会是父女合谋”
程队冲他虚踹了一脚“少在这瞎猜,快去找证据。”
张文放下杯子,敬了个礼“yessir”
刑侦队对面马路上,停了辆越野,车牌尾数四个三。
不正是乔家四公子的车。
他靠着椅背,头歪着,看副驾驶“凶手是谁”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不缓不慢地敲着,“骆常德还是骆青和”
江织似乎昨晚没睡好,精神头一般“重要吗”
乔南楚笑着反问“不重要吗”
江织米色大衣里,是粉色的毛衣,一看便知是谁搭的,这样骚气的搭配,他还穿出了一身矜贵的公子气,头发前几天刚染,哑光的蓝还有些重,搁那一坐,妖得赏心悦目。
他语气懒懒的“凶手是谁暂时不重要,只要狱中的彭先知知道有这两个嫌疑人就行。”
乔南楚忍俊不禁“江织,你这是算计谁呢”
他眼睛瞧着车内的后视镜,抓了抓额前的头发“你说要是彭先知知道自个儿的儿子被骆家人杀了,他还会守口如瓶吗”
乔南楚笑骂他是狐狸精。
披着美人的皮囊,骨子里狡诈透了。
那狐狸精很是满意他的发色,唇角掺着点儿笑“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见他一面。”
题外话
先倒叙,怎么回事且听我慢慢说
江织周徐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