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见状,上前一步站到岑溪面前,“溪,何必跟护国寺的僧人置气,每天求神拜佛的人那么多,只怕是佛都要忙不过来了,如果这件事传到朝堂,我只怕有心人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毕竟你才刚恢复身份!”
只有在看到南乔的时候,他的目光才柔和了些,“也罢,本王还不屑拜这些雕像呢!”
说完,拉着南乔转身离去。
刚回到贤王府,岑溪就被华阳夫人叫了去。
南乔本想一块去,华阳夫人身边来传话的侍女却说只见岑溪一人。
“乔乔,我先去见姨母,你先回去歇着,回头让厨房多做点吃的给你补补,你看你都瘦了!”他眼里全是一片怜惜之意。
南乔不敢与他目光对视,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垂着睫毛看似十分乖顺,
“我知道了,谢谢溪!”
“傻瓜!”他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才肯离去。
这一幕,被不远处亭子里的华阳夫人看到,她微微皱起眉头,将手中的手绢捏皱。
待岑溪走过来,她脸色才稍稍好看些。
“姨母,您找我来所为何事?”岑溪礼貌的问道。
“跋儿,你以前都叫我母亲的,这一改口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华阳夫人温柔地笑着说道。
岑溪只是笑笑,并未改口,以前在卫国的时候都是形势所逼,他的母亲只有逝世的淳孝太后。
他的不语,不用多说华阳夫人已然明白。
华阳夫人面上微微僵了一秒,随即恢复温和,“如今局势已定,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岑溪勾起唇角,“宇文墨已是穷途末路,我倒没那么急了!”
宇文墨除了护卫皇城的那支羽林军,拿什么和他抗衡,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要看到宇文墨绝望的坠入深渊时的表情。
“未免夜长梦多,跋儿还是尽快拿下整个皇城才是!”华阳夫人说道。
岑溪冷笑一声,“就算宇文墨再能算计,眼下整个兵权都在我手中,他又能把我如何?这会,他肯定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如何保住他这条烂命呢!”
皇宫御书房里,宇文墨打了个喷嚏,一旁的南牧笙见状,脱下自己身上的金丝外披为宇文墨披上,
“墨,小心别着凉了,这件事也没你想的那么棘手。”
披风上的余温还在,南牧笙刚为他系好带子,就被他拉入怀中亲吻了一番。
“阿笙,朕对他一直愧疚于心,你不知道,当朕知道他就是那个人的时候”
南牧笙抱着他的脖子,深情的望着他,“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是你最在乎的兄弟,他现在回来了,却要致你于死地,这是谁也没想到的,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正因为他不是别人,所以你就任由自己处在危险当中吗?”
宇文墨额头抵在南牧笙的额头上,“笙,朕想弥补他,你会不会觉得朕这是懦弱的表现?毕竟,朕还要保护你,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你的安危。”
南牧笙微微摇头,“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不用保护我,我能保护我自己。别忘了,你还有我,将来我做南晋皇帝,就封个王给你做,任何时候,你身后还有我!到时候,我们带上棠儿一起回南晋,那里,让我来保护你们”
夜深人静的时候,西老回了贤王府,却没去岑溪那处,而是华阳夫人的宫殿。
华阳夫人此刻正在修剪一株枝繁叶茂的名贵菊花。
“老奴见过夫人!”
“西老,你跟着我多少年了?”华阳夫人问道。
“回夫人的话,总共是三十六八年零九个月,老奴五岁的时候就跟在您身边做您的奴才了。”西老回答道。
华阳夫人勾起唇角,剪掉多余的枝丫,“很好,你对华阳的忠心,华阳又怎会不知,只是眼下有一件事,还需要西老帮跋儿一把。”
华阳夫人意有所指,“那个丫头”
“夫人说的可是南晋郡主?”西老立即就猜到了华阳夫人的想法,“少主子这一生难得对谁动心,倘若我们动了南晋郡主,只怕少主子今后再难碰到自己喜欢的人,他好不容易才”
“西老,我让你来可不是让你当说客的,我不管她是郡主还是公主,只要耽误跋儿的前程,通通都不该存在,若能用她一条命为跋儿铺一条光明大道,也算是那丫头的福分!”
一支菊花又被剪去,华阳夫人这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跋儿能登上皇位,等他坐上那个位置,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
她对西老勾勾手指,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放出风声,就说”
次日,南乔收到消息,密信上说哥哥被宇文墨关在城北一处宅院里受尽折磨,密探发现哥哥的时候他全身重伤已经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