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安火急火燎的赶到女生宿舍,空空荡荡的宿舍里只有梁圆圆一个人,诧异的看了陈靖安一眼。
“你不会还来找楹子的吧?”
陈靖安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回到宿舍,洗了把脸,望着镜中一脸水的自己,陈靖安不知道该不该笑。
明明她已经拒绝了,并且已经有人照顾她了。
也那么长时间了,自己都以为真的已经放下了,已经不惦记她了。
可为什么听到她的消息还是那么冲动,什么都来不及问就冲到了她的宿舍?
何厚潇端杯茶,倚在门边,凉凉的说:“我是说她生病了,请了两个星期的假。”
听到她准确的不在宿舍的消息,陈靖安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把毛巾卷成一团,朝何厚潇扔过去。
何厚潇堪堪的用手接住,无辜的说:“你根本没等我说完,也怪不着我啊!”
陈靖安拿了干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宿舍里来,顺口就问:“现在我听着,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
何厚潇叹了口气:“她周一就回学校上课了,只是觉得她有些怪怪的这才跟你说。也没见她那个……”何厚潇停住了,因为陈靖安已经不在宿舍里了。
摸摸头发,何厚潇自言自语:“我给了什么信息让他觉得他有希望了呢?”
陈靖安其实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出了校门在大街上到处乱晃。
晃,是杜楹的个性。
不知不觉中,陈靖安也想用上。
也不知道晃了多久,只知道天空已经变成了黑色,如果不是路灯和家家户户流出的灯光,陈靖安知道,自己会看不见自己的手指。伸着的手指,随着拐角传来的男声而停顿。
“我爱你,像卫子夫爱汉武帝那样。”男人的声音停顿了好久,都没有听到人答话。空气中流动着的,除了那种已经表征明白的爱情,还有隐晦纯涩的叹息和感情交汇之时产生的情愫。
男人的眼神炽热,透着灼灼的光,和浓浓的懊悔,心中的科网,体现在每一个细胞上,甚至感染了空气,渗透到了陈靖安的神经中。
莫名的,陈靖安觉得心里一紧。
“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不知过了多久,陈靖安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清凉的女生声音一出来,陈靖安就滑落到了地上。虽然憔悴了些,透着失落,可还是杜楹的声音,美感并没有减少一分,反而多了一种轻灵的感觉。
“不应该是沉重么?”陈靖安心里一动,响起来这个声音。
“她怎么死的有什么要紧?我对你的爱就是那种有她才有汉武帝的感情。”
陈靖安知道他说的卫子夫成就汉武帝,楹儿不知道什么缘由,跟这么以为扯不清楚还胡乱拉扯的人拉扯不清楚。
“在你眼里,确实不重要。他杀了和卫子夫的亲儿子,卫子夫上吊自尽的。如此你还觉得,“杜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不重要么?”
“丫头,你知道我不会的。”柴玉叹口气,他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他并没有读史的爱好,何况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并没有条件看这些东西,及时现在各方面条件都具备了以后,又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偏杜楹是个中高手,一不留神就被杜楹抓住毛病,真是无从辩解。
杜楹摇摇头,“不过典故用错而已,这无关紧要。”看到柴玉喜上眉梢的样子,此前的那个梦不其然的又出来了,杜楹忽然换了个口吻,说:“你不觉得我的性格适合做妲己么?”
站在拐角处的陈靖安,生生的打了个冷颤,随后苦笑:怎么会这么形容自己,那不是一代妖妃么?
杜楹却并没有觉得这个比喻有何不妥,逼问柴玉:“还是你觉得我不够要一个人心甘情愿只要我不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