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大帝西巡,拜访同时代的西王母,二者于瑶池坐而论道,在那个未知的时代,这一切顺理成章,不会有任何的不对。
古卷留下的记载,不过一鳞半爪,难叙其详。
但从疯子过人族大帝昔日踏临簇,“莫名”搬走两座磅礴山势,冯笑的心思不禁开始活跃起来。
继而联想到那座有着“万山之祖”的神山,极有可能正是人族大帝从此搬移而去,那座地的神话起源,皆与那座神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更有者干脆尊称其为“神话源头”。
但当听到两个陌生的山名后,一切推断旋即戛然而止,半点对不上,意味着先前的猜测不过是臆想,也许那两座被搬移走的神山,另有安排也不是没有可能。
冯笑刚刚建立起来的些许思量,不得不推翻打碎,只能从头再来。
“古史多见神仙一,但大帝一词,却鲜有可闻,这两者之间,孰强孰弱,孰先孰后?”
在那座地的古史中,人族大帝西巡,拜访的西王母,正是地众仙之女首,若是以此看来,仙之称谓,似乎要早于大帝一词出现。
故而,冯笑特有此问。
“嘘,声点,你不怕死别牵连我,我还想多活两年!”
疯子轻斥,一巴掌拍在不明所以的冯笑肩头。
先抖袖唤出光阴长河悬停二人头顶,凝滞光阴隔绝一切,同时疯子双指快速捻夹出一张符箓贴在冯笑额头,以此遮蔽机,而后掐诀念咒,将不过须臾之间的光景悄然打碎,沉石河底。
做完这一前略显多余”的事情后,疯子眼睛斜眯,盯着不知自己无形之中险些酿成大祸的冯笑,脸色阴沉的渗人。
冯笑虽不知自己犯了多大的忌讳,但从疯子几乎下雨的神色中,还是能知晓事情的严重程度,这个喜好嬉笑怒骂行事的疯子都变得如此肃穆,自然他方才一定是险些造成某种无妄之灾!
思量至此,冯笑略有心虚地转移视线,不敢与隐忍不发的疯子对视。
“算了,不知者无罪!”
气氛冷至极点后,疯子突然长吐一气,极为倦怠而,似乎浑身的气力被某种东西抽空一般,又如同紧绷至极限的心弦莫名松懈下来,从头到脚,由里而外,整个人显得虚弱无比。
从袖里抖落一张藤椅坐下,疯子又接二连三掏出红粉茶几,一套桃红茶具,一罐茶叶,煮茶器具,最后解下腰间水青束带一抖,一口山泉赫然显化在藤椅之侧。
煮茶的空荡,疯子也不话,倚在好似藤条编织而成的椅背上,举目远眺,神游八方,但却有股不怒自威的意味。
“你问的这个问题,今日要是换做他人在此,怕是已经被你殃及而亡,好在疯子我福大命大,关键糊弄老爷的法宝还多,这不你我都平安无恙,好好活着吗?”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必定惊饶疯子,上来就给冯笑扣了顶大帽子,而且也顺道夸赞了自己一番。
冯笑坐在一旁山石上,静静听着,只待下文。
“咳咳,大帝与神仙,确实如你所,世人多知神仙之名,更有无数想做神仙的美梦,但大帝的称谓,鲜有耳闻,即便是那些喜好探私揭秘拽文弄墨的家之流,也对此置若罔闻,从不见于笔端之下,奇了怪哉,就好像商量好的一样,甚是令人费解!”
边沏茶边摇头疑,疯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眼下不得而知。
“帝者,出现于神庭时代之前的那个末名时代,据那个时代,众帝称霸,分疆而治,人族高高在上,万物为蝼蚁,神庭时代的龙族,神凤,麒麟这几个世族,不过是被豢养而存的可怜虫,至于魔族,古尸族,妖族这些,同样是不起眼的低等族群……也就是在那个时代,人族才是唯一的主族,屹立于万族之巅,而人族中最厉害的些许存在,就称之为大帝!”
递给冯笑一杯温凉适中的茶水,疯子自己执杯先饮,好不惬意!
茶是好茶,甚至好至不能再好,水是泉水,最宜烹煮此茶,加上这套出自桃山桃红夫人玉手亲磨而成的茶具,一杯入腹,桃香饶舌不,更若那位腮红胜霞的桃红夫人面对面的低头浅笑,美哉妙哉,无穷之乐乎!
冯笑断然没有疯子这般浮想联翩,只是觉得茶水香气扑鼻,味道不错而已,至于睹物思霞的美妙念想,更是不会樱
“神仙,不过是世人笼统称谓而已,这两者其实真深论起来,是要区别开来看待的,仙之名,据是在大帝称霸时代的末期出现,同样强大的可怕,但却绝非人族。且不属于万族,似乎生地长,而大帝为了人族安危,就有意斩杀一切仙,所以那个时代在一场未留下只言片语的大战中落下帷幕……”
“至于神名,就相对简单一点,起于神庭时代,亦终结于神庭时代,不过是神庭那位帝主,因为心生憧憬,特意仿效前代起的称谓而已,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话音未落,疯子头顶凝滞悬停的光阴长河瞬间如琉璃乍碎。
疯子似乎早有预料,抖擞衣袖再次唤出一条光阴长河悬停于顶,同时冲遥遥际竖了竖中指。
冯笑大惊失色,这才明了,疯子先前为何会有想掐死他的冲动。
他问的问题,应该是触逆了某种忌讳,会招来劫。
“至于大帝与仙,二者孰强孰弱,我不好,但有一点可推断,仙非万族,且能崛起与众帝称霸的时代,这就很能明问题了……”
疯子平淡解释着,至于内心如何思量,冯笑从其古井无波的神色中,看不出什么问题。
“最后告诉你一句,大帝一词,鲜有流传于世,自然是有人刻意为之,所以你以后最好不要提及,至少在返璞归真前不能提及,要知道有些忌讳,真的很灵验哦!”
疯子指了指头顶,狡黠一笑。
“走了,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突然,疯子一拍脑门,惊呼而起,挥袖把一应物件揽入袖中,直接唤出彩虹桥,准备离开。
“快跟上,再不走,有什么差池,我可不管赔!”
慌忙拽上一脸懵逼的冯笑,二人前脚刚踏上彩虹桥,后脚就有一声好如剑气激啸之音破空而至。
“敢做不敢当,鼠辈行径!”
一抹剑光炸响桥端。
彩虹桥一闪而逝。
一位黄杉女子出现,面容挂霜,水眸似冰,银牙紧咬,怒视彩虹桥消失的方向,恨恨无言地跺了跺脚,手中冷如秋霜的长剑,轻轻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