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错。”慕容槿末说道:“所以,你不用道歉。”
两人没有乘轿,也没有乘马车,就手挽着手一路走回太子府。林月皎正坐在檐下做女红,听见由远及近的欢声笑语,心不由一酸,针扎了手指,渗出的血珠沾在帕子上,无论如何也抹不去。
林月皎看着那一点红艳发呆,慕容槿末像欢快的小鸟朝林月皎扑过来,见她拿着绣帕愣神,问道:“怎么了?”
林月皎胡乱地把绣帕往绣筐里一塞,强颜欢笑道:“妹妹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啊。”慕容槿末笑道。
“有什么事么?”咽下眼中的雾气,林月皎抬起头,一双温柔的眼睛带着柔和的笑意望着慕容槿末,就像看自己的小妹妹一样。
慕容槿末道:“姐姐你教我绣花好不好?”
林月皎被逗笑了,她拿过慕容槿末的手翻来覆去地看,道:“你这可不是拿针线的手,依我看,舞枪弄剑的倒是合适。”
慕容槿末撇撇嘴,作生气状:“姐姐你又取笑我。”
林月皎让宫女把绣筐收了,拉着慕容槿末朝钟离瑞泉走过来,嗔怪道:“殿下,可管好妹妹了,像只金丝雀似的在我耳边吵得我不安生。”
钟离瑞泉从林月皎手里接过慕容槿末,他看慕容槿末的眼睛永远都是亮晶晶的,永远都是充满了宠爱。他说道:“看看,走哪里都招人烦。”
林月皎赶紧道:“我可没说烦,这是殿下自己说的。”
“得得得。”慕容槿末嘟着嘴:“你们都烦我。”
早晨明媚的阳光照在太子府的大院里,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镀上幸福的金装,三个人说说笑笑,互相打趣,但无论林月皎如何和他们疯闹,却始终也不曾逾矩。从此以后,慕容槿末常以林月皎为心中的偶像,因为林月皎是她所见过的最有修养的女子。
三个人闹得累了,坐在太阳底下歇着,慕容槿末又开始突发奇想,她问钟离瑞泉:“龙易最近有事吗?”
钟离瑞泉道:“他最近倒是挺奇怪的,规矩了不少,也极少再进宫。”
“哦?为什么?”慕容槿末懒洋洋地眯起眼睛,难道是上次皇后搜庄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不应该啊……
钟离瑞泉笑道:“大概是坐牢坐怕了吧。”
怕坐牢?慕容槿末心道,他怕坐牢才怪,不过皇后为什么肯把他从天牢里放出来倒是个谜。
“妹妹怎么会问起龙庄主来?”林月皎道:“莫不是有什么事?”
“哦对了。”慕容槿末望着钟离瑞泉,眼巴巴道:“你上次说让他教我练剑来着,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钟离瑞泉无奈道:“你非学那个做什么?”
“姐姐刚才还说我这双手舞枪弄剑的最合适了。”慕容槿末晃着钟离瑞泉的胳膊,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钟离瑞泉上次只是随口答应了一下,没想到慕容槿末倒是记住了。
“有空,有空。”钟离瑞泉婉拒道:“等有空再说。”
看门的宫人前来禀道:“太子,洛辰国的使者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