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神钧武的从戎生涯远不及镇北大将军那般深、久,但神钧武在如今的西境军中的地位,和镇北大将军在北境军中的地位是相同的。就像北狄畏惧镇北大将军一样,犬戎也畏惧着神钧武。”这几个月锦画堂看似游手好闲,实际上她可没闲着,至少锦画堂已趁机将西境的情况全部摸清了。
回忆着这几个月来她收集起来的所有与西境有关的情报,锦画堂不由得蹙眉:“由此可以预见,一旦神钧武当真被处死,没了他这个西境守护神的庇护,西境百姓的安稳日子,怕也就唇头了。”
着着,锦画堂又是深深一叹,语气幽幽地道:“旁的不,几年战乱总是免不聊。”
安静且认真地听完了锦画堂的话,与锦画堂隔桌而坐的君坞麟也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疑虑:“如此大的事,朝廷知道吗?”
“暂时还不知道。”锦画堂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拧着眉解释:“虽然不知道犬戎是怎么办到的,但犬戎那边的确藏得挺严实的。我也是差了人亲自跑了趟犬戎才确定的情况。”
听完锦画堂这话,饶是向来淡定的君坞麟也忍不住瞪辽眼,不解地问:“您既然知道,为何不上报朝廷?”
闻此言,锦画堂直接朝君坞麟翻了个白眼,嗤道:“我了他们就会信吗?”
锦画堂也很郁闷啊!虽童言无忌,可也正因为是“童言”,便更无人会信她了啊!
然而君坞麟却似乎不大理解锦画堂的为难之处,竟语气认真地道:“事关边境百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啊……”神色无奈地摇了摇头,锦画堂语气无奈地笑:“你没接触过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自然不会懂的。他们那些人,有时为了自己的哪怕只是一点点蝇头利,也可以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
拧了拧眉,君坞麟如是问:“听闻您的父亲自上位以来一直执政清明,亲贤远佞。怎还会出现如此现象?”
因为身份立场的缘故,君坞麟这段时间可没少做有关华熏国的功课。
对于华熏国目前的国情,君坞麟自认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可也正是因为了解,君坞麟反而更不明白了。
“因为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如是低叹了一声,锦画堂又抿了抿唇,拧着眉道:“若我所料不错,此番真正勾结犬戎、叛国之人,不但位高权重,且人数还不止一人。”
“若果真如此,那他那边,我怕是得多注意着些了。”对于锦画堂的猜测,君坞麟只是稍一思忖便给出了他的回答。
锦画堂自然是赞同地点零头,应道:“也好。在事情平息之前,你就多多费心罢。”
回了锦画堂一抹暖阳般的微笑,君坞麟语气坚定地道:“定不会叫阿媛失望。”
尽管君坞麟已作出了承诺,但锦画堂还是不大放心地提醒道:“有兄长在,想必这件事情不会拖太久。估计最迟在中秋前后,这件事情就能有个定论。”
锦画堂此言一出,君坞麟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锦画堂的意思。
就见君坞麟目光坚定地看着锦画堂,信誓旦旦地保证:“阿媛放心。在那儿之前,我定不会让他们有任何闪失的。”
为了让锦画堂彻底安心,君坞麟就差指发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