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咱们当家的和原公子的事情。”
一个面貌上佳,右脸印有面记的妇人凑上前来,“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啊?”
“他们两人怕是结仇了,听说之前就有人看见他们动起手来,柳当家不仅伤了原公子手底下的一个人,还用鞭子把原公子给捆上了,动静儿还不小呢。”对面的人很认真地说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那妇人想了想,跟着笑了一笑,“不过之后也没见再有什么动静,怕是就是一时动了下手,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吧,再说了,两个人不是早都已经住进一个院子里了吗,这样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用外人操心了吧。”
那人叹了口气,闻言却是只摇了摇头,神色看来显然不和那名南毒的妇人一般乐观,“要只是这事的话,大约是没什么,毕竟原公子和咱们这儿也不是一时的关系了,可坏就坏在是要命的事儿上,那恐怕就不是只动动手那么简单了。”
“要命的事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对面的人招了招手,妇人跟着附耳上去,“原公子有一亲传的弟子,说是自襁褓婴儿时起便带在了身边,亲自教授功法绝学,一直亲手抚养长大,还有说这名弟子其实是原公子亲生的孩子。”
“孩子?不会吧。”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传闻,她也是愣了一下,毕竟从未听说过那位原公子娶妻生子的消息,之前定的一门婚事,还是与南毒长老梁方物呢。
那人说道:“是不是血脉亲缘有什么关系呢,身边就这么唯一的一个徒弟,再没有收过旁的人,又是多年的相处,师徒间的感情可想而知了,可是据说他的这个徒弟死了,还是死在柳当家的手上。”
“什么!?”这妇人一惊,瞪着眼睛看向这人,“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从哪儿听来的闲话,怕不是真的吧。”
“这话谁还能凭空胡编乱造吗?之前柳当家不是出门了一趟吗,过了小半个月的时间才有的音信,等人回到南毒的时候,不是已经昏死过去,神智全无了吗,原公子不也就是那个时候来到咱们这儿的?”
“啧,”妇人叹了口气,全部的心思也都倾注到这件事情上了,“当时不是说当家的要闭关修习一段时间吗,我记得是打从回来时起,然后就直接进了关山的闭室里头,谁都不见,好像就只有原公子一个人陪着进去的。”
“你不想想,谁能轻易伤到柳当家啊?”那人说道。
妇人仍是不解,“如果照你说的,是柳当家杀了原公子的那位徒弟,所以柳当家受伤也就是原公子报复所致了?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那个样子,自柳当家当时外出回来闭关,一直再到如今也有段时间了,我看那两人不也好好的吗。”
“咱们外人就是看个热闹,谁知道背地里又是怎么回事呢?据说那原公子可是个手段狠辣的人,恐怕也不只是想取人性命那么简单了。”
这人想了想又说道:“你见他从前可曾在南毒中待过这么长的时间吗?上一次到这儿来好像还是来见了梁长老的,自从那段姻缘告吹之后,也没见再出现过,恐怕是心中不满咱们背弃婚约,另找了个柳因风顶上,不然你说怎么好巧不巧,柳当家出去一趟就能和他碰上了,还一回来就不得不进了闭室不能见人。”
“这……前不久不是当家的还传话下来,说是原公子要在南毒中另觅良人,让有意之人尽可能想办法,看能否博得原公子的喜欢,如果真是不满,既然当家已经发话了,不是大可以另在南毒中选一个中意的人吗?”
“既然要另觅良人,不就是说原来的不满意吗。”妇人思索了一下,不由也觉得这话有理。
“不过自梁长老离开之后,南毒里头长老的位置还空着呢,想那位原公子也不是白活了那许多年的,什么人没见过呀,就算南毒的人生就一副好皮囊,可能成为长老的毕竟也只有血脉最纯净的一人,自然是非比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