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剑,寻常我只带一柄。”
楚月恒的回答比较简单,一点不担心白露会不明白什么是阴阳剑。
“原来如此。”白露点头,好一会儿收回目光,就听到郁凉风在前头大呼叫,问她怎么着着就没声儿了。
出了林道便是锦山,锦山之后又是绿海,绿海是海,其实只是一个湖泊,一个千里之外弥河的分支的分支形成的湖泊。
而绿海之后便是紧临凉京的连舟府,是到西凉京都最后一站。
黄昏时分他们的车队便到了连舟府,郁凉风不愧是骄奢的公子哥,当即便包了最大的酒楼让他们居住,虽然按照惯例应当在驿馆。
不过郁凉风给了很冠冕堂皇的理由,白露和楚月恒虽然是使臣,但更多是来西凉游玩,自然不能亏待了,驿馆简陋,他们这等身份住不合适。
入夜连舟城内一片欢腾,问了郁凉风才知道,今日是连舟城内一个花楼办的花魁宴,倒不是选新花魁,而是选好了拉出来显摆显摆,据容貌比之汴京城从前的第一花魁姿色更盛。
白露一想,从前汴京城第一花魁不就是柳紫絮嘛,比她还好看,那得是个妖孽吧。
转念又一想,楚月恒不就是个例子。
“怎么样?想去看看吗?”郁凉风在一旁煽风点火,似乎很想去看看,但又觉得自己一个人去看有点没义气。
这念头在脑袋里一闪而过,白露就直接掐灭了,不仅她自己觉得,就连姑姑都过,郁凉风是个不简单的人。
“看看也无妨,能让郁公子提起兴趣的花魁,必定惊才绝艳。”
郁凉风所谓的出去看,其实只是在酒楼一个大露台上包了场,那花楼的花魁宴就设在离酒楼不远的广场上,也不知道这花楼什么背景,竟能在连舟府这么大的场地里搞这些。
“视野开阔,看的无比清楚,怎么样?”郁凉风捏着酒杯一脸得意,那模样像极邻一次见到他的少年真,可白露知道,这只是表现出来给人看看而已,别当真。
“商贾云集,贵人无数,看来这花魁着实不一般。”
花魁宴还没开始就已经人满为患,看着底下人头攒动的热闹劲儿,等会儿要是没人维持,不得要出现踩踏或者别的。
当时白露脑子里只是这么一想,竟没想到她想的挺准。
那位倾国倾城的花魁娘子出来时,整个广场上着实沸腾了,且沸腾的有些过头,彼时白露正仰着下巴极目远望,想看清花魁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国色。
“这会不会太夸张了?”她瞧着底下众人惊声尖叫,又一个劲儿的拥挤,忍不住蹙眉。
“出事了。”楚月恒轻描淡写的着,用手指了指较为靠前的角落。
郁凉风此时站在露台边缘,眯着眼睛也朝那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