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6章 过度(1 / 2)谣道首页

白谣收回视线,抬头望向远处,神情带着思索,体内灵力运转,脚踏火耀,向她之前掉落位置的上方飞去。

良久,她停在半空中,目光疑惑地在周围扫来扫去,那个如同圆月一样的东西呢?为何直接没了踪迹?

她眼珠微动,正想着再在这里探索一番,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时,她眼前一花,待她再次能看清的时刻,周围的一切变了个模样。

她回到了之前他们挖的通道,而通道尽头,依旧有水流过,她眉头动了动,来到通道尽头,抬手向外伸去,但却被莫名的东西所阻碍。

再次尝试了几次,依旧如此,她面上浮现一丝明悟,或许这里真的是一个试炼之处,试炼结束,便会把在内之人清空。

她抿了抿唇,想起郭澄,便转身向地面的方向走去,郭澄已死,也不知他是不是因为,在最后一声钟声响起时,没有进入到光束,因此才会惨死的?

片刻后,她来到出口的位置,看着从内被破坏的阵法,眉头动了下,看这样子,是梁文炀心急之下所做。

她一脚刚跨出洞口,便被一声不知何时响起的尖锐嘶叫声,刺的耳膜一阵疼痛,很快鲜血便顺着她的耳垂流下来。

然而,这嘶叫声依旧没有停歇,颇有连绵不绝之势,她一手撑地,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离开洞口,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空被暗沉的乌云笼罩,半空中,一只灰色兔子如临大敌的看着对面,不断地张嘴发出尖锐的嘶叫声,而它对面,一个满是神秘花纹的木球停在空郑

范一凡站立在一个高坡上,周身灵力环绕,面色惨白,结印的双手轻轻颤抖,嘴唇也在随之颤抖,无声地念着什么。

他周围围了一圈化海修士,那些修士皆盘膝而坐,一手按在地面,一手结着奇怪的印,身上散发着古怪的气息,而这气息相互纠缠,尽头连接在范一凡身上,与他身上的气息相融。

而这时,在范一凡等饶加持下,木球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这光芒渐渐扩散,向着灰兔笼罩,灰兔红色的眼珠一亮,尖锐的嘶叫声,更加尖锐,木球光芒一颤,范一凡与众修士也是一颤。

范一凡见此,目光漠然,一掌拍着自己胸口,一口鲜血喷出,洒在木球上,顿时,木球颤抖的光芒,随之一稳,再次向灰兔笼罩。

白谣盘膝而坐,一边运转灵力,来抵御嘶叫声,一边看着半空中的木球,这与范一凡收白马时所用的木球一模一样。

所以,他来到这里,是为了这只灰兔?难道他来到禁地内便只是为了这些雕像?那么,这只兔子是否也如白马一样,最开始是一个雕像?

想到这,她目光一闪,想起之前那种莫名的熟悉感,终于找到了来源,这葫芦山与之前白马所在的黑色陆地,十分相似,一个全黑,一个全灰,皆只有一种色彩。

只是这次,看范一凡的模样,不像收白马时,那般轻松,她扫了眼范一凡附近盘膝而坐的一群修士,心中一动。

怪不得,他不在意自己知晓白马之事,也不怕自己出去,是因为他本来就没想瞒着,毕竟他需要这些修士帮助他。

如此一来,他自然需要让众人相信他,而他先前一直在获取他们的信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其实,就算他不获取他们的信任,如果真正遇到了如同灰兔这样的危险出现,他主动要求,大家迫于生存压力,肯定也会同意。

只是那样的话,必定有部分人心不甘情不愿,或者不相信他,所以他必须在最一开始的时候,便占据主动位置?

白谣目光落在范一凡身上,各种想法呼啸而过,从他的做法来看,这假扮范一凡之人心机深沉,喜欢把一切控制在手中,且比所有人想的都要深远。

只是,既然他的目的是这个,那为何一定要假扮范一凡呢?用自己本来的身份,岂不是更容易获得阳月宗弟子信任?且还会省去很多麻烦。

但以他心思缜密,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那么他必然有如此做的道理,也许与他之后所做之事有关,或许他之后还要做什么事情,然而这件事有损阳月宗的形象…

而借用范一凡这个刚入宗门之饶身份,如若发生什么,皆可推到范一凡的身上,而不让他人对宗门产生不好的想法?如若果真如此,那么,范一凡现在应该无碍。

就在这时,灰兔的嘶叫声戛然而止,白谣眼睛微微一动,抬头看去,只见灰兔最终被木球的光芒笼罩,身上的气息逐渐减弱。

紧接着,踏它的身体骤然化为碎片,尽数被木球吸收,与此同时,空乌云散去,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声音直达心底。

范一凡收好木球,松了口气,面带感激之色,对着周围的修士,拱手道,“多谢各位师兄弟以及各位道友相助…才度过了这次难关!”

他周围的修士听闻此话,纷纷摇头。

“范师兄不必如此,如若不是范师兄胆识过人,即使对上这拥有一丝金丹气息的孽畜,也丝毫不虚,反而迎难而上,并以自身作为阵眼,带领大家迎击这孽畜,恐怕我们早已死在了这孽畜手下!”

“对,是应该我们谢范道友才是!道友赋异禀,胆识过人,在下佩服!”

在场修士皆附和着,纷纷赞叹,而陈旨也在其内,虽没开口什么,但看范一凡的眼神少了很多戒备。

此时,白谣已来到他们身边,听着他们所之言,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她心中暗自感慨,不定范一凡便是故意带他们来到这里,但在他的一番操作下,反而成了人人歌颂的英雄。

范一凡听了他们的话,摇了摇头,谦虚道,“此次能击败这孽畜,皆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如若今日只有范某一人,恐怕也只能仓皇逃窜…”

着,他目光突然落在远处的梁文炀和他抱着的郭澄身上,他神情带着关切道,“梁师弟,先前,你可是有什么话要?郭师弟这是怎么了?”

梁文炀方才也被灰兔的嘶叫声所震,面色一片惨白,听到他的话,面上带着苦闷,“范师兄,你快看看郭师兄吧,他…他没有气息了…”